趙惡舉起手要她冷靜，別動手打人，然後開口說道：“我並不是要趕你走的意思，而是有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可抗因素。”
“那周雪呢？”孫瑩瑩吸了口氣，問道。
“她另當別論。”趙惡理所當然地回覆道。
孫瑩瑩點了點頭，似乎很理解，然後又問道：“你之前說到一些不可抗因素，是什麼意思？”
“嗯？喔，不可抗因素就是不可抗力導致的一些事情，簡而言之，就是人類無法反抗的力量或事態。”趙惡解釋道。
“難道說，真的有鬼？”孫瑩瑩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但緊接著就連忙搖頭否認道：“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鬼的，要相信科學。”
“科學的盡頭難道不是神學嗎？”趙惡不可置否地回道。
“那也是以那個階段的科學知識無法解釋的現像罷了，一切都可以用科學解釋。”孫瑩瑩就像是一個根正苗紅的讀書人，十分相信科學，極力否認這個世界有鬼的存在。
“那我就無所謂了。”趙惡聳聳肩，一臉不在乎地說道。
孫瑩瑩聞言，也不在意，反而語重心長地問道：“……那個，我問你，你還記得開學前的那一天嗎？”
“咳咳咳……啥？喔，我想想，對了，那天我發生了車禍。”趙惡當即回覆道。
“車禍……”孫瑩瑩嘴裡呢喃道。
“對，開學前一天，我打完工，正要......”趙惡臉上有些抽搐，但還是接著說出口，“......回家看奶奶......”
趙惡吸了口氣接著說道：“......但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蠢貨，居然沒拉緊小狗項圈上的鏈子，只好在小狗快被車撞到時衝過去救它。”
這番話說起來好像有點加油添醋，而且一般人不會相信，但反正沒人知道真相。而且趙惡說完也好像鬆了口氣。
然而，孫瑩瑩聽完，表情卻有些抽搐。
“竟、竟然說別人是蠢貨……你、你還記得對方是誰嗎？”孫瑩瑩的情緒有點不穩定。
“當時都快痛死了，哪有閒功夫去記？而且還急著回家。不過，既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應該是不怎麼起眼的人。”趙惡理想當然地說道。
“不、不怎麼起眼……那時我的確沒化妝……也還沒換髮型，身上又只是隨便穿了件睡衣……啊，那件小熊睡衣看起來可能真的很像蠢貨。”
孫瑩瑩的聲音太小，趙惡完全聽不見，只看到孫瑩瑩低下頭唸唸有詞的模樣。
難道是肚子不舒服？
“怎麼了？飯菜有問題？”趙惡問道。
“沒什麼……總而言之，你不記得那個女孩子吧？”孫瑩瑩表情和語氣都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我就說了不記得啦……咦，我有說她是女的嗎？”趙惡像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咦！啊，你有說你有說！一定有說！還口口聲聲說她是女孩子！”孫瑩瑩連忙肯定道。
“難道當時真的被車撞出問題來了？”趙惡扶額呢喃道。
孫瑩瑩哈哈哈地笑著矇混過去，然後轉頭望向餐廳外，於是趙惡也跟著看過去。
一顆枝葉參天的老槐樹在夕陽下迎風微微擺動著，彷彿在搔首弄姿，又彷彿在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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