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端著槍,站在路口。
月光如銀水洩地。
趙惡看了眼渾身僵硬的吳全,“放鬆點,那個抓走新兵的應該是人或者動物。”
“嗯,我知道。”吳全吐了口氣,放鬆了緊扣在槍扳機上的手指。
“別分散,一起行動。”趙惡走在前面向後招呼著。
“喂,吳哥...”趙惡沒聽到吳全回應,一轉過身來,就看著吳全楞楞地看著一處地方。
趙惡走到吳全身旁,“喂,你在看啥呢?”
“啊!”吳全嚇了一跳,大口喘著粗氣,“呼...呼...呼...”
“說好的你看好後方,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
吳全沒在意趙惡的抱怨,右手顫抖的指著一處陰影,“你看,那是不是有個頭顱飄在空中?”聲線起伏不定。
趙惡眯著眼睛朝吳全指的地方看去,當即也是心跳加快,頭皮發麻,確實有一個頭顱大小的物體飄在空中,還有長髮在微風中飄蕩。
兩人一動不動的看了許久,發現這頭顱也是一動不動,只有在有風時才搖晃起來。
趙惡嚥了口口水,踮起腳後跟,往前摸去,吳全愣了下,沒動,留在原地,只是用槍瞄準了那個頭顱。
“接近了。”趙惡右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走到了頭顱近處。
這時,他才看清這所謂的頭顱是什麼玩意,當即走過去,一把抓住這所謂的頭顱往吳全身上扔去。
吳全嚇得往後一跳,看到這頭顱滾到腳邊一動不動,才察覺這就是個拖把頭,當即也是放鬆下來,發現自己背心都汗溼了。
“不就是個掛在繩上的爛拖把嗎?瞧把你嚇得,虧你以前是個軍人,怎麼這麼怕?”趙惡打趣道。
“就是因為當過兵,才害怕。”吳全梗著脖子爭辯,“現在部隊都是現代化,講究科學,不得封建迷信,可越是不迷信的人遇到這種玩意就會越怕,你看要是個實體的怪物,我不把它打成篩子。”
“呵呵。”趙惡不想搭理吳全。
“你還別不信,我當新兵那會,我們團機關樓門前是一個很大的廣場,用於閱兵,升國旗,訓練用的。”吳全舔了舔嘴巴,繼續說道,“機關樓門前有兩個哨兵,是一動不動的,部隊都是二十四小時不斷哨的。晚上站三點多哨的哨兵就看到有個穿老紅軍衣服的老頭站在那中間給他們敬禮,哨兵嚇的不輕。團長知道後不讓說。但是內部人都知道。”
“呵呵。”趙惡表示不屑,接著往前走著。
“你...你這個人,再給你說個,忘記是哪一年了,當時我也是個上等兵了,在我們對面連隊七連有一個新兵一到晚上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幾個老兵都壓不住,就是一頓亂蹦,團衛生隊以為是羊癲瘋,癲癇之類的,後面檢查什麼事都沒有,據小道訊息他們班的一個老兵也是我的老鄉退伍聊天說,是在團清理菜窖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女孩給嚇的。”
“還有......”吳全還想接著說,趙惡當即就轉過身打斷了,“你說的這些都是他人經歷,又不是你自己的親身經歷,是沒有可信度的。”
這時,烏雲突然遮蔽了月光,四周變得昏暗,一陣狂風吹過,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
趙惡菊花一緊,神色緊張的往四周打量,尋找聲源,這才注意到每家每戶門上都掛著一條白帆,隨著風向和風力的改變發出“嘩嘩”“吼吼”“嗚嗚”的聲音。
“為什麼每家每戶都掛上了白帆?而我們歇息的地方卻沒掛白帆?”趙惡皺著眉頭思索著。
這時,烏雲退去,四周又變得明亮了。
吳全突然說了句,“喂,你看,前面有人誒。”就快速的跑了過去,也許是突然見到了活人又或者是可能從此得到新兵的下落,總之,吳全很是激動。
趙惡急忙跟了上去,在距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趙惡看清是一個老太太在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