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涼落掙扎著,下意識出口反駁。
這樣的情況下,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也成功燃起男人強壓下的怒火。
“他?”霍鬱森輕笑出聲,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加重力道,“這個他,又是霍太太哪個念念不忘的舊情人?”
涼落的下巴被掐得生疼,眉頭緊緊皺著,“霍鬱森,我說過他不是,你也不必擔心我哪天會再鬧出第二個有關霍太太不光彩的事,來駁你的身份。”
霍鬱森眸底掠過一層寒意,似笑非笑道:“恩......霍太太與那個男人的會面不歡而散,所以才有了被另一個男人救下的事,是什麼男人?能讓霍太太心緒不寧到過馬路都差點被撞?恩?”
他鬆開她,大掌覆在她頭上,認真盯著她。
見她抿唇不語的樣子,耐性散盡,他繼續發問,“所以,霍太太這是,要極力維護?”
“霍先生口中的,我的舊情人,眾所周知,整個涼城都知道,那就是你的外甥,容閆,我要說什麼才能讓霍先生以為我不是在撒謊?”涼落仰頭迎視他。
涼落感覺到腰間的手一用力,下一秒身體便被重力砸到車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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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心裡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後視鏡撞在骨頭上,涼落整張臉皺作一團,疼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被她硬生生忍著,將快要掉下的淚又憋回去。
她斂下眸子不去看霍鬱森的臉,頭微低,很疼,她狠狠咬著牙,不發出半點聲音。
這一連串的動作落在男人眼底就是無奈,是無言以對?又或者,是預設?
唇瓣溢位幾絲薄笑,“不說?要我去親自查?恩......如果查到我的太太跟那個男人有什麼不清不楚或者其他關係......”
“跟他沒有關係。”涼落打斷他,急迫的聲調。
“霍太太,你再說一遍。”冰冷的聲線,涼意瀰漫,讓人摸不透其中情緒。
“鬱森,你別逼涼落,她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宋輕輕站在一旁,眉頭緊蹙似不忍心的開口,“涼落,你就跟鬱森好好說清楚了,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應該瞭解鬱森,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涼落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詞彙就是這些。
涼落咬牙蹙眉,很疼,說不了話,也似乎很蠢的依了宋輕輕這個女人的想法,她不想說話,很不想。
宋輕輕的勸說,對霍鬱森來說顯然也是無用,涼落看著他眸底蓄滿的怒火彷彿再多一秒就要將她燃燒殆盡,她忍著疼開口,“霍先生要我說什麼?乾脆霍先生直接告訴我哪句是霍先生想聽的?”
他掐著她的胳膊,身體陡然抵近,聲調驟變凌厲,“涼落,需要我每時每刻都去提醒你已為人妻的事實?我才是你丈夫,涼落。”
沉重的軀體就這樣嚴嚴實實壓在她身上,涼落腰心抵著的後視鏡再次往疼處戳了去。
戳骨的疼,再也忍不住,她倒抽涼氣,秀眉狠狠擰到一起,眼淚似滾珠般直往下落。
有無盡委屈,也有恨自己不爭氣的落淚,也有實實在在的疼楚,總之就是再也忍不住,她緊要下唇,腦袋有些不自主的搖晃,疼痛讓她的頭低的越加低了些。
霍鬱森停頓下來,仔細盯著她的臉,一瞬間的質疑被她一張突然掛滿淚珠的面龐給打散,那張梨花帶雨委屈至深的模樣,讓他的心有些慌了。
以為是自己魯莽的行為傷害到她,他鬆開她起身,只扶住她的雙肩,涼落的頭晃得更厲害,疼的厲害,身體也有向下蹲去的姿勢,這是第二次,見她哭得這麼厲害,霍鬱森一瞬間手足無措。
伸手,一把將她按進懷裡,兩手捧著她的腦袋,不停的安撫著,“好了,我的錯,是我的錯。”
涼落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霍鬱森下巴碰在她額頭上,唇瓣亦是,不停的吻,吻在她額頭,發燙的眼皮,最後捧著她的臉,“不哭了,恩?我會心疼。”
涼落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站好,逮到霍鬱森的袖子,臉直往他胸膛裡蹭,極小的聲音,在甕聲甕氣的說著:“疼。”是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