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涼落累癱在床上,晚上洗完澡就爬上床睡覺。
半夜兩三點的時候被渴醒的,開啟床頭上的壁燈,發現霍鬱森人不在身邊,緩慢的移動到門邊,斜對面的書房門開著。
涼落望過去,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姿立在書桌前,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面目嚴肅,眉心緊擰,也只有在處理公事的時候,霍鬱森才會露出這樣一副嚴謹的表情吧攖。
涼落看了眼窗外濃稠的夜色,突然想到時差的問題償。
法國這邊是深夜的話,那麼涼城......就是青天白日。
霍鬱森過來巴黎,霍森的事宜肯定是交給莫南處理,莫南不會不知道法國與涼城的時差問題,選擇這個時間給霍鬱森打電話,應該是有什麼緊要事情要跟霍鬱森彙報。
涼落自顧自想得入神,並沒有發覺門已經開啟,霍鬱森低啞的聲音驀然在她頭頂上響起——
“著急找我?才這麼一會兒工夫沒見。”
低緩的語調裡染著刻意的曖·昧。
涼落晃神,被低沉的聲音拉回思緒,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啊?恩,我口渴。”
霍鬱森低笑,走近她,兩手攬在她腰上,“老婆,這就渴了?才剛做完......”
極近的距離,氣吐在她臉上,涼落蹙眉往後躲,“什麼呀,我口渴,想喝水。”
霍鬱森哦一聲,瞭然,抱著她回到床上,涼落看著男人逼近的臉,撐著胳膊往後直退,她兩腿到現在還發軟呢。
“霍鬱森,你......你別過來,我腿上還有傷呢,”她說著,眼睛使勁兒瞟向傷腿,見著霍鬱森的身體壓向她,她著急的緊閉雙眼,“一整天了,你還不滿足嗎?”
“老婆,”他掐著她的腰,胳膊用力,一把將她的人往下拖,“我給你解渴。”
涼落蹙眉,精緻的五官皺到一起去,“霍鬱森,你別動我,我真的......”說到一半她發現自己身上壓著的重力消失了。
慢慢睜開眼,霍鬱森的人根本都不在房裡了,難道是去了浴室?可是沒有聲音。
這樣想著,她打算起身把門反鎖上,慢慢吞吞的動作還沒等到下床,霍鬱森人又回來了,手裡端著一杯水。
涼落接過來喝完,看著他的臉,半晌,才開口道:“霍鬱森,我想回家了,明天,帶我回去吧。”
霍鬱森瞧著她,抽出她手心的杯子,坐到她身邊,胳膊一動,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下巴擱在她頭上,深深的呼吸。
涼落倚在他溫度極高的懷抱中,聽到一聲自胸腔發出的悶響,“恩。”
深夜,兩人靜靜相擁入眠的感覺,很好。
......
隔天清晨,保姆替涼落收拾好東西,霍鬱森帶著她乘最早的航班,從法國到涼城。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涼城機場,涼落一路被霍鬱森抱著走出來,才發現機場外被眾多記者媒體圍的水洩不通。
媒體們見著兩人身影后,紛紛往這邊湧過來,把涼落跟霍鬱森圍在一個大的包圍圈裡,雖然不敢近這位霍大總裁的身,卻是一路緊緊跟隨著。
閃光燈很是刺目,話筒直往他們這邊遞,畢竟誰都想沾這位最貴男人的光,吃上幾口獨家大新聞的。
因為霍鬱森面色一直都溫和,所以當場的記者媒體裡就有人起鬨起來,想要問出一些特別的新聞。
“霍先生,聽說您這次是剛從法國回來,是帶著霍太太出去度蜜月了嗎?”
“霍先生霍太太恩愛有加,我們可以多拍幾張照片嗎?拿筆桿子說話不容易,蹲點什麼的,已經好多天沒吃上肉了。”一位花痴記者說軟話,央求著。
霍鬱森唇角劃開一抹薄笑,睨著懷裡的涼落,沉聲,“這個,得問問我太太,同意不同意,恩?”
涼落看了一眼周遭的媒體,清淡的面目上扯開一抹笑,很是勉強,被周圍的記者當做是同意了。
媒體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提出的問題逐漸偏離重心。
“霍先生,您對太太這次同舊情人出逃法國是抱以原諒的態度嗎?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