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的眼睛掃視一圈,屋內一派狼藉,大致上能砸能摔的東西都已經成了碎片,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她強忍著話音裡的顫抖,“付叔,我爸呢?”
“老爺在書房裡。”
涼落徑自往樓上走去,臥室裡的光線格外昏暗,涼落撿著能落腳的空位走,一把拉開了房間裡的窗簾。
視線落在臥床上,面容蒼白幾近透明的女人此刻正沉睡著,本該是紅潤的唇色卻是白的嚇人,更像是一個死人,從五官上可以看出女人年輕時的傾城面目。
涼落走過去,在床畔坐下,指尖有些顫抖,觸在女人臉上,眼角仍有淚漬未乾。
“媽。”她淺聲,輕喚,唇瓣忍不住的顫抖。
華漣漪的雙眼突然瞪大,怒視著涼落,涼落的心一窒,從未見過母親這樣的眼神盯著她。
手臂被死死抓住,指甲掐著她的皮肉,涼落蹙眉望著她,“媽,我是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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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落下的,還有一記清脆的巴掌聲。
涼落被大力打的腦袋發暈,還未反應過來,頭髮就被華漣漪揪住,“賤·人,賤·人,賤·人!”
尖銳的聲音沖刷著涼落的一切感官,從沒有過的無助,她任由母親抓住她的頭髮撕扯,溫淡的面容上掛滿清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華漣漪終於冷靜下來,雙眸卻呆滯的盯著面前的涼落,眼神逐漸變得溫和,捧著她的臉,有些慌張起來。
“涼落,乖,不哭,誰把你欺負成這樣?告訴媽媽,媽替你教訓他。”說著,撫著她的臉,語調溫柔,“好女兒,不哭了,不哭,不哭。”像極了一個心疼女兒的好母親。
“媽,”涼落的眸光落在華漣漪的手腕上,白色紗布下是鮮豔的紅痕,鮮血浸染,異常醒目,“疼嗎?”手撫上她的手腕。
華漣漪抿唇淺笑,搖頭,儼然一副溫婉沉靜的貴夫人模樣,方才的癲狂一面不再,眸光變得清明,“媽不疼,媽媽就是心疼你,我的乖女兒。”
涼落嘴角扯開一抹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輕聲哄著,“睡覺,媽,好好休息養足精神病才能好起來......”
“涼落,離婚吧,”華漣漪認真看著面前的涼落,打斷她的話,手輕輕撫在她手背上,面上的淚又落下來,“媽媽病了,但是不傻,上次出院的時候你剛回家,那個男人就派人過來把你帶走,自那之後再就少有回這個家。”
涼落只笑,“您說什麼胡話,我結婚怎麼會不告訴您。”
“涼家倒了,我女兒不見了,即便我整日裡打針吃藥待在家裡從不看新聞報紙,也知道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了。”華漣漪面色溫和,字字句句直戳中涼落心窩去。
涼落眉目沉靜,斂著眸子,“原來您都知道。”
華漣漪眸光裡含著心疼撫上涼落的臉,眼神犀利,“跟著他沒有跟容閆在一起快樂。”
涼落的臉轉向別處,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眼前浮現出早上霍鬱森說那句話時那一抹嘲諷的笑。
華漣漪的話音愈漸顫抖,“我的病我心裡清楚,我就是......我就是心疼我的女兒,不想讓我女兒的婚姻建立在利益基礎上,涼落,媽不希望你犧牲自己的幸福,跟一個你不愛的男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我的這一生已經是這樣,我不要我的女兒這一輩子也這樣,離婚,好不好?乖孩子。”
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她在猶豫什麼呢?甩頭,眼睛一閉再睜開,望向母親期盼的眼神,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該怎麼說?說霍鬱森是他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或者,霍鬱森已經強女幹了她,她跟容閆再回不到過去?
都是那麼諷刺的真相。
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華漣漪有些疲倦,淺聲:“進來吧。”
房門被來人推開,涼落順著華漣漪的視線望過去,眼睛驀然睜大,瞳孔在劇烈收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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