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理解了好一陣,這個男人,簡直了!
她分明問的是為什麼要隨時做好激吻的準備,為什麼他要就得給,而不是為什麼過段時間就不用準備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她小聲嘟囔一句攖。
男人聽得清楚,附在她耳畔,“老婆,你好像很不相信你老公說到做到的辦事能力?恩?”手作勢要往她衣服裡探償。
“啊,沒有,沒有,”她連連搖頭,按住他的大掌,有些委屈的聲音,“我只是心裡很不滿你這樣欺負我,並沒有任何挑釁的意思,霍鬱森你別會錯意。”
“嗯哼。”男人低哼一聲,腿再一次抵近。
就在涼落以為他接下來要不顧她的反抗繼續的時候,她聽到水流嘩嘩的聲音,他圈著她的兩隻手正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洗完以後他隨手抽了紙巾擦了擦手,仍有紙屑粘在上面也沒發現。
他牽著她走出來在餐桌邊坐下。
涼落的臉較之進去之前格外的粉紅,顧安城神色複雜的看向涼落,
“吃你們家一頓飯我真的是好不容易啊。”她開腔,拿起筷子夾菜吃,話語裡像是抻著隱晦的曖·昧,卻又不是,讓人費解。
涼落以為她多想,想到那方面去了,開口解釋:“不,不是,剛剛......”
“吃飯。”男人沉聲打斷她的話,給她夾了一塊肉放到碗裡。
涼落暗自吐舌,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起來。
顧安城的眼神掃到霍鬱森手上的紙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一男一女結伴去衛生間,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幹什麼去了,更何況,他們是一對夫妻不是嗎?為什麼親眼見到以後,心還是會狠狠的抽痛。
吃完飯後,顧安城偏說要幫忙收拾桌子,霍鬱森往樓上去了,涼落只好幫著她一起,她好歹也是這個家裡名義上的女主人不是?
其實她很不喜歡洗碗,也不擅長,剛堅持把碗洗碗,等到擦碗的時候連著打碎好幾只盤子,清脆的聲音很是響亮,驚動了樓上書房裡的男人。
霍鬱森下來就看到涼落蹲在地上,在慢慢撿地上的玻璃碎片,眉間緊鎖往那個方向走去。
“嘶——”涼落的手指被細小的碎片劃到,輕微的倒吸氣,正準備細看的時候,胳膊就被人拽住,整個人被大力帶至霍鬱森身前。
“太閒?良心不安?跑過來裝出一副為家庭分憂的樣子?分憂用得著打這些雜?”霍鬱森沉悶的聲音,字字句句刻薄。
“我哪有?”
涼落正打算反駁他,手指就被他含進了嘴裡,溫熱的溼溼的知覺,將她的指尖包裹住,吸了一口,涼落嚇得手直往回抽,被他生生拽住。
“上來包紮。”他鬆開她,命令的口吻,說完人已經先往樓上去了。
她轉過臉看向沙發上正看書的女人,顧安城對她很是綻開一抹微笑,“去吧,別讓他等著急,這裡我來收拾。”
涼落回以淺笑,往樓上的書房去了。
霍鬱森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醫藥箱,認認真真的給她上藥,包紮,之後便牢牢實實的將她的臉盯住。
涼落被他這麼看得有些不自在,撇開眼去找話題,“你......你的傷,用不用上藥?”
“用,”男人簡單的吐出一個字,“你來。”
“恩?”涼落抬眸,睜大眼睛望向他,原是隨口問問,哪知道霍鬱森真的接話,她磕磕盼盼的,“我?我來?”
霍鬱森人已經在轉椅上坐下,很是慵懶閒適的模樣,似乎是在等著她,涼落拿起藥箱裡的棉籤和藥,慢慢行至他面前。
她站著,他坐著,所以上藥會不得已低下身子去。
涼落蘸著藥的棉籤在他臉上按了一下,因為很不適應,所以力道有些大,就聽到男人輕呼一聲,接著是男人低沉的聲線——
“寶貝兒,你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涼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眼睛仔細瞅著他臉上嘴角的傷口,“你忍著點兒疼,我......我儘量輕一些。”淺聲,隔得太近,氣息繞進男人的鼻息間。
霍鬱森唇角劃開一抹笑,認認真真看著她。
涼落從來沒做過什麼細心的事,對男人,更是,上藥的過程中手有些抖啊抖,她蹙眉,“我去把燈開啟。”
書房裡的光線偏暗,開的小燈,她正準備邁步,被霍鬱森拉住了手,“這裡,很亮。”
說著,他把桌上的筆記本轉過來,確實很亮的螢幕光,正好有一個檔案傳送過來,涼落提醒他,“你有郵件。”
霍鬱森的眸光從她臉上移開,唇角的笑意愈加深了,沉聲,“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