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拍在涼落的肩上,給她示意。
涼落被突然的這麼一拍驚嚇到,腦子裡迅速搜尋剛才他們說的話,隨即反應過來,“表哥,怎麼了?”
“沒怎麼,你不是要看風景,先自己出去逛逛。”
先讓這女人離開這群狼窩的好,分享也得先自己嘗過了才能拿出來分享不是。
涼落見離開機會來了,不慌不忙緩步往遊輪外面走去,無意間聽到下人在討論大陸男人的事情,腳步下意識頓住。
“你說那大陸男人要是再不吃東西會不會餓死啊,被打成那個樣子,也不吃也不喝的。”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少東家今天設宴就是專程把那些少爺們叫來發洩折磨人的,那男人看樣子是活不過今晚。”
涼落聽著周身泛冷,心狠狠一窒,往下沉去,無邊的寒意席捲全身。
如果容閆就是他們嘴裡的大陸男人,光是這麼聽著就能知道那個少東家的手段有多麼殘·忍多麼變·態,竟然為了折磨一個人,公開設宴擺酒?
雖然不確定,但她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這樣想著,腳步已經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江少揚的眼睛落在重新折返的女人身上,滿意一笑,在保鏢身邊低語一句。
“小姐,江少邀您一起看錶演。”
涼落的眸子轉過去,不遠處的男人正勾笑看她,笑容隱·晦曖·昧,隨即閃身往遊輪的裡間走去。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那是什麼樣的暗示,可是,如果不去,她沒辦法找到容閆更別談救他,如果去了......
從剛才那些人的談話,很明顯,這個江少品行惡劣,手段極端變·態。
眼睛四下搜尋著什麼,途經果盤的時候她手一帶,將水果刀迅速藏在兩手之間,深呼吸,跟著保鏢進去。
走廊上,保鏢停下步子衝她一點頭便轉身走了。
涼落立在門前,心緊緊提到嗓子眼兒裡,心跳如擂鼓般慌張著,不知道門內是什麼情況,有恐懼,害怕,極其複雜的心情。
她提著膽子敲了敲門,屏息仔細聽,半晌,門內沒有絲毫動靜,換了口氣,動作緩慢的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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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觸及到門把手,門突然開啟,從裡面伸出一隻手鉗住她的腕子,涼落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拖拽著,往裡拉去,心臟陡然一掉往下墜落,恐懼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不等她反應,涼落整個人已經被抵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黑夜裡的影子實實的覆蓋在涼落的身體上。
她緊緊咬著唇,呼吸窒住,喉間乾澀發緊,發不出半點聲音來,方才在門外所做的心理準備同冷靜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男人的呼吸壓下來,往她臉上湊去,“知道害怕?恩?”
鼻息間縈繞的清冽氣息很熟悉,讓她有片刻的失神,她迅速回轉過來。
“別......別......別碰我......走開!”她緊閉著雙眼驚撥出聲,斷斷續續的聲音裡夾雜著驚恐與害怕。
男人停頓下來,在她身前重重的呼吸著,那聲音傳入涼落耳中,讓她眉頭蹙的更緊。
唇瓣迅速落下來,貼在她唇上,緊接著,自男人口中傳出一聲沉悶的輕哼。
金屬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涼落的手仍在顫抖,“是......是你逼我的......”
“寶貝兒,你想謀殺親夫?”低沉卻又無比熟悉的聲調在她耳畔響起。
“啪嗒”一聲,房內的燈開啟。
涼落的眼睛睜的很大,直到霍鬱森清雋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空洞無神的眼睛這才開始慢慢聚焦。
“霍......霍鬱森......”她輕撥出聲,喊著他的名字。
“恩。是我。”他沉吟。
涼落的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再也忍不住的,溫熱的淚滴在霍鬱森的手上,袖子上,很快就浸溼一片。
“乖,是我。”霍鬱森第一次見她哭的這麼傷心,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是不是做的太過,嚇著她。
“乖乖,是不是剛才嚇著你?”他捧著她的臉蛋,輕聲問。
涼落緊咬著唇瓣不放,因為害怕到了極致,所以頭到現在還在止不住的兩邊搖晃著。
看著眼前小女人一副委屈至深的模樣,蒼白接近透明的小臉上血色全無,霍鬱森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了一把,鈍痛又毫無蹤跡可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