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自鎮定下來,她冷聲呵斥,“把我綁來這裡的人沒有告訴你們,要看到我毫髮無傷的樣子?”
她的心在劇烈顫抖,吃不準這兩個人什麼身份,敢不敢碰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她綁來這裡,但理智尚存,這兩個顯然不是主謀。
站著正逼近的男人身體明顯一滯,被她的話喝住攖。
涼落繼續添說,“你們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就敢冒著生命危險碰我,後果,擔得起嗎?”
“老子管你什麼人,辦了再說!”其中一個扯著嗓子,一副被惹毛的樣子償。
涼落見著男人往她的方向走近,心陡然往下沉去,猶如沉海的枯木,慢慢被冰冷的寒意席捲,淹沒。
如果今天在這裡被這些人侮·辱,不說她涼落有多貞潔烈女,她大概除了死,再別無選擇。
她睜大眼睛,眸底瀰漫的是恐懼,咬著唇在發抖。
“砰——”
大門被外力猛然踢開,門邊站著的男人醉意醺醺,往裡走。
走近涼落的人被另一個伸手拖了回去,“欸欸,我說你別精·蟲上腦,人回來了。”
兩人立在一邊,等著男人發話。
“滾出去拿錢。”男人手一揮,手中一大疊鈔票向門外撒去,門再次被關上。
是今天晚上在大廳裡堵她的那個男人。
涼落趁著身體還有幾分力氣,掙扎著站起身。
陳啟山一巴掌打在涼落臉上,涼落的手被繩子綁著,重心不穩,身體直直的往地上栽去,額頭磕在冰涼的地板上,生疼,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痛。
她盯著面前陌生的男人,似解氣般來到她面前蹲下。
“小女表·子,玩兒我?還霍太太,本少派人去查了,你他媽根本不是霍太太。”
涼落強忍著臉上的疼,冷靜開口:“你就不賭一把,我是霍太太?”
男人冷哼一聲,嘲諷的口氣:“從你踏進金陵那一刻起,都一直在找一個小白臉,霍鬱森也根本沒在你身邊出現過,他霍鬱森會捨得放任這麼一個勾·人的嬌妻不管,讓你隻身一人來賭場?情·婦就情·婦,本少也不會嫌棄你。”
說著,手拍在涼落細嫩白皙的臉上,輕薄下·流的語氣,捏住她的下巴。
他說得小白臉,應該是指容閆?
涼落周身充斥著一股噁心難聞的味道,混雜著酒氣,她蹙眉錯開男人的手,嫌惡至極,“這位先生,我為什麼要騙你我就是霍太太?”
“知道爺沒霍鬱森有錢,不想從了爺,自然要搬出上一個男人來壓我,你這種風馬蚤的女人爺見多了,一邊花著男人的錢,一邊來找小白臉。”
男人都有徵服·欲,尤其是在美麗的女人面前,只能看不能吃的,當然要想方設法的弄到手,尤其他對霍鬱森玩過的女人充滿極大的好奇心,想嚐嚐霍鬱森的口味。
涼落頓覺好笑,這個男人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就聽見男人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你以為霍鬱森摟著你給你買下幾億的東西你就是霍太太了?霍鬱森這種人最會玩弄女人感情了,倒不如從了爺,爺讓你當一輩子陳太太,有花不盡的錢。”說完,手輕·佻的撫上涼落的臉,色眯眯的樣子。
“你的錢比霍鬱森的還要多?”涼落定定坐著,不敢再亂動,只好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不能激怒了他。
男人大笑幾聲,心情似乎變得愉悅,“霍鬱森能給你的,爺只會比他給的更多。”
說完,眯起一雙色眼,身體慢慢靠近她。
涼落忍著喉間泛起的一陣噁心,身體不停的往後挪去,拖延時間,“陳先生,既然你說比霍鬱森給我的更多,那現在把我綁在這不見天日的房子裡算怎麼回事?”
牙關有些顫抖,她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在極力控制著,極力冷靜下來與面前的男人周·旋。
“這麼說,你是打算從了我?”陳啟山眯著眼,停下動作,給她解開手腳上的繩子,“放了你,你還能這麼乖乖的束手就擒?”
“我只有一個人。”
涼落說的是事實。
敲門聲響起,人聲從外面傳進來,“爺,江少東家今晚在碼頭設宴,時間快到了。”
“知道了!”陳啟山將手裡的東西狠狠往門上一砸,“真他媽的掃興!”
說著,看向一旁的涼落,“小美人,爺去赴個宴,回來再好好補償你。”滿臉上腆著噁心至極的笑。
這個人忌憚江少東家,從剛才他的行為,涼落看得一清二楚。
“赴宴?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