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沙發旁，身子半靠在沙發沿上。
“殺了我更好……你剛才為什麼要救我？”
柳飛看著沈聿的目光，有些怨恨。
他本來就不想活！
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救了他。
他為什麼要救他！
沈聿笑容不變，“救你非我本意，要你死，也是一樣……其實我只是好奇，你和沐晴也不認識，為什麼要害她？”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柳飛低下頭，蒼白的臉色陰鬱無比。
沈聿道：“沐晴是我的學生，她出了事，我問一問，應該不過分吧？”
柳飛抿著唇，不再說話。
沈聿也不急。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緩緩撥出，然後問柳飛：“要不要來一根？”
柳飛：“……”
“我不抽菸，謝謝。”
“真是個乖孩子。”沈聿笑，“你從小品學兼優，生性善良，若說你是真心想害死沐晴，我是不信的，那是有人指使你麼？”
柳飛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說實話，地上還真的有些涼。
“指使你的人是誰，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我其實更好奇的，是想問問你，和男人在一起的滋味怎麼樣，會比和女人一起更爽麼？”
或許是沈聿的話太過露骨，也或許是這些話戳中了什麼。
柳飛猛的抬頭瞪向他，臉色連帶著脖子，都變得通紅，眸子裡是羞憤惱怒和不可置信。
沈聿繼續笑：“不用驚訝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醫生，人體的構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心理學……我也略懂一二。”
柳飛身子開始發抖起來。
眼裡的羞惱，此刻也開始染著恐懼和害怕。
他開始呼吸急促，手指緊抓著自己的衣領，大口的喘著粗氣。
“很多身體的反應，都是心理造成的，如果真的沒那麼想死，作為醫生，我還是建議你，多克服一下。”
“不用……你管……”
柳飛咬著牙。
他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呼吸漸漸平和下來。
想來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大概只有瀕臨死亡的感覺，才會讓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活著，而且對死亡，其實在最心底，還是帶著恐懼的。
沈聿‘呵’的笑了一聲，將指尖即將燃盡的煙，按在一旁的菸灰缸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