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族領地。
宗族祠堂。
幾名身體佝僂的老血魔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身上的氣息雖然已經有些萎靡。看上去也有一種夕陽西下的感覺。
他們曾經也是血魔族的至高者,就算是如今已經垂垂老矣,但卻依舊是血魔族的底牌之一。
宗族祠堂之中,諸多石碑擺放在桌子上。與人族不同的是,魔族不會為死去的族人立碑,無論你曾經做出了多麼大的功績,無論你曾經是多麼顯貴的人物。
只有生者才有資格進入宗族祠堂,一切已經消散了的人物都將被時代拋棄。
死亡對於魔族來說只是一個形式,每個生物都會去經受的形式。只有活著的才能夠對自己的種族帶來利益,才能為自己的種族帶來希望。
一切已經逝去的都會變成歷史的一粒塵埃,最後沒入大地之中。
而一旦有宗族祠堂中的石碑碎裂,這也就代表著有一位血魔族隕落。只有身份尊貴的血魔才能夠有著進入這個祠堂的資格。
為首的老血魔抬頭看了看,最高的金色石碑下有四塊銀色的石碑。
碎掉的正是其中的第一個。
“你的那一脈”坐在蒲團上的一個血魔緩緩開口,沒有任何的傷感彷彿一切與他毫不相關。
“是啊!”為首的老血魔只是嘆了口氣。“說不定其他三塊不久也會碎掉呢!”老血魔說著。完全不顧身後幾位老夥計想要吃人的目光。
幾百年了,幾位老血魔一直在這座宗族祠堂中修行著。歲月額煎熬,生命的消逝,他們只能不斷的去修行以此來保持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貪嗔痴欲四魔將,貪將修為最高,但卻是第一個被玄冥斬殺。
戰場上,其餘的三個魔將呆住了,他們四個之中貪將的修為最高,再加上貪將已經開啟了血魔域,自身的實力已經逼近了先天境之外。但就是這樣形態下的貪將卻依然被玄冥所斬殺。
除了貪將之外,血魔族四魔將之中第二的嗔將也不過是大乘期第八重的水準,比起玄冥等人還是弱了不少。
眼見著玄冥搶了頭功,其餘的大魔法師四個也不甘示弱。山丘之王揮舞錘子更起勁了,眼見著第二個遭殃的就要是嗔將。
根本沒有機會施展血魔域,這個時候的嗔將反而成了三個魔將中最弱的一個。
險象環生,天神降臨狀態之下的山丘之王一錘子下去這嗔將基本上就要交代到這裡了。
千鈞一髮之際,玄冥卻是突然出現在了山丘之王的身邊一把將他拉開。
“你幹什麼!”幾十米外山丘之王指著玄冥的鼻子罵道。高山矮人族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玄冥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身影卻是出現在了嗔將面前。
血紅色的雙角,黑色的袍子,背後的翅膀通體漆黑宛若一塊天然的黑色晶體。
血魔族有著與生俱來的血脈感應,就在貪將被擊殺的那一刻血魔之主就已經感受到了這邊的情況。在他看來,劍宗那邊最厲害的不過是大乘期一重的玄冥,根本不可能在四魔將的圍殺之中還能將貪將給擊殺。
短暫的思考之中,血魔之主已經把所有可能出現的人給考慮了一遍,直到那族內的四大尊者直接越過傳令官給他下達了命令。
那幾個老傢伙雖然是已經黃土沒到了脖子上。但他們的實力也在這無盡的歲月之中到達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境界。
就算他血魔之主站在那幾個老不死的面前也沒有那個實力去直面他們的眼睛。
所以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