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中,太玄劍依舊架在血魔的身上。
楚凡周身,淡淡的雷光閃爍著。
再看那血魔,此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高傲。
一人一劍,便是凝在它心中幾百年揮之不去的恐懼。
當年若不是提前被那劍主一劍之威嚇破了膽,又怎會被光明聖王輕而易舉的封印。當初的血魔揹負重傷逃竄至韓國,潛伏在鬥獸場中以伺機獲得血食來供養自身。不料卻被當時的韓國國師申不害發覺,那申不害又是光明聖王世俗界的首席弟子。
為了阻止血魔的發展,申不害先是投效韓昭候輔佐他成為了韓國之主,自己也獲得了韓國國師的地位。
又以韓昭候與那些韓國貴族的恩怨,建議韓昭候封停鬥獸場。既可以獲得民心,又在源頭上斷了血魔的血食來源。
最後再由當時已經隱居的光明聖王閣下親自設下封印,以無盡法力將血魔束縛在這鬥獸場中,以圖在無盡時光裡將血魔耗死。
沒辦法,血魔的來源與其他的魔種不同,其他的魔種是有實體的,而血魔則是在人類的負面情緒中滋生,哀怨,憤怒,仇恨,執念,只要人類的陰暗面夠強,血魔就是不死之身。
縱使當時的光明聖王已經設下了自以為牢不可破的封印,但還是讓血魔的一縷意識逃了出去。附著在一把匕首之上。
幾十年來,弱小的他只能苟縮在齊景手中的匕首之中。以自己的魔念來影響齊景,以供自己獲得血食。
若非自己的存在,當年弱小無比,膽小如鼠的齊景又怎會成就如今的事業呢。
數千,乃至上萬的血食又是從何而來。
憑藉著齊景的掩護,血魔也終於恢復了先前的一半的實力,於是乎找回自己其他的意識也就成了重重之重。
於是乎,齊景來到了韓國。
幾十年的融合,早已讓血魔與那把匕首成為一體。齊景的滴血認主又間接的讓血魔不得不服從齊景的命令。
齊景不死血魔也就永遠無法出來。
當楚凡施展命運時,血魔的一絲魔念隨之進入了齊景的心中,徹底將那齊景的心理防線打亂,直接導致了齊景的死亡。
“你殺不死我的”血魔看著楚凡試圖尋找出什麼破綻。劍主已經百年未出,忽然出現他又怎能接受呢。
“就算殺不死你也足以讓你在重新回顧一下這百年的歷程了吧”楚凡笑笑。太玄劍上雷光大作,天空之中,雷聲滾滾,天雷竟是在太玄劍的牽引之下出現了。
近百年的歷程,對於那曾經高高在上,就算再整個魔族之中都位列前沿的血魔來講與死亡無異。
他終於慌了。
“我們王座殿下已經甦醒,若是你敢動我,我們王座殿下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血魔喊著。
“就算他重生了,你真當我人族無人了嗎?就算人族沒人能夠擋他,你覺得他會為了你這麼一個立即與人類開戰嗎?”楚凡手中稍微用力,幾縷電光竄進了血魔身體。頓時疼的他呲牙咧嘴。
是啊,雖說血魔在魔族之中位置不低,但他上面仍舊有四大護法以及三魔將。聖主雖然已經迴歸,又怎會為了他來這裡。畢竟,當初的劍主可是以一己之力將聖主逼進了封魔域重生的主。
眼見著求饒沒用,那血魔竟是瞅準機會拋去了自己好容易才凝練出的肉身,化成一道滔天血氣就要逃離。
鬥獸場中原本遮天的血氣也在那一瞬間消散,一道血光向著遠處而去。
楚凡面前只剩下了齊景的皮囊,想不到這血魔的手段到是狠辣,直接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先生,若是此時放他離去,來日必成禍患”玄冥上前一步。
楚凡的身體在那一瞬癱軟下來,先前的氣勢一掃而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傻子!”雪菲菲趕忙將楚凡扶住。
“我沒事”楚凡掙扎著站起,雪菲菲在身後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