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中年人語氣鄭重地對齊飛道:“還請小段書生作詩。”
齊飛點了點頭,笑著看了一圈眾人,然後摸起桌子上一隻白管筆,慢慢走去,嘴裡輕輕地道:“情詩無題,倒是有趣,我開始了。”
他邊走邊笑,然後臉色忽然一正:“來是空言去絕蹤!”
“啊,這句子,這句子竟然是七律的句子!”
“七律竟然也可以寫出這樣的句子來?這怎麼可能啊!”
“真的是七律開篇,這麼優美傷感的句子,竟然可以用律詩的格式寫出來?”
“我,我,我……”文雅男子吳先生,猶如一盆涼水澆頭,哪怕這小段書生這一首句子不是七律開篇,但是光這一句,就已經超過了剛才他那一整首詩。
“好!”中年人忽然道了一句,然後臉上滿是異色地看著笑吟吟的齊飛,一副期盼神情。
齊飛拿著白管毛筆在虛空之中,劃了幾下之後,輕輕地道:“月斜樓上五更鐘……”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開始細細品味詩裡的意境。
“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好,好句子啊!”中年人忽然拍掌大聲叫道。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燻微度繡芙蓉。<>”
“太好了,簡直太美妙了,律詩竟然能寫出這樣的句子,千古佳作,啊不,萬古佳作啊!”一人搖頭晃腦地說道,但是立刻便被中年人揮手打斷他的話,然後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害怕這人的話語打亂這小段書生的思路,影響最後兩句詩的出世。
齊飛此刻慢慢地走到眾人面前,羞澀一笑,伸出白管筆,指向文雅男人吳先生,大聲地道:“吳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一萬重呀一萬重,咿呀咿呀咿……
所有人頓時一愣,而文雅的吳先生瞬間臉色蒼白!
蕭郎也好,劉郎也罷,都是泛指,吳郎也一樣,但是眼前卻真的有一個吳郎啊,那就不是泛指了,而是特指!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
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燻微度繡芙蓉。
吳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中年人的神情變得有些呆滯,嘴裡喃喃地念著:“吳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更隔蓬山一萬重……”
所有人嘴裡都在反覆地念誦著這首詩,吳先生望了望左,又望了望右,卻根本沒有人去看他,他忽然喉頭一鹹,竟然“哇”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段書生的這首詩,根本和他的那首不是一個級別,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就像螢火與皓月,又像微光和烈陽,他此刻心中竟忽然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只覺一生學詩,卻分明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這一口血噴出,才惹了周圍人的注意,中年人看著他,嘴裡語氣頗怪地說了一句:“老吳……”
喜歡冒牌大帝請大家收藏:()冒牌大帝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