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前輩好眼力。”
徐莫抬頭，回了老人一個善意的微笑，對方雖然前一秒才拒絕了他的請求，但自始至終，老人也沒有刻意針對過徐莫。
這在大冥世界來說，已經算是極為可貴的了。
一老一少兩人的眼神交替而過，然後徐莫站起身，最後再瞥了眼面前的石碑。
他沒有急著一拳轟上去，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先是呈握拳狀稍微蓄力，緊接著輕輕往石碑上面一彈。
這是試探，畢竟若是系統的能力對石碑無效，那一根手指打上去，總比一拳砸上去要好的多。
要知道，自從系統覺醒過後，他就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疼痛的感覺了。
“刺啦~”
下一秒，疼痛感沒有從指尖傳來，倒是一聲物品碎裂的聲響，清晰的傳進了眾人耳中。
碎的，是那塊刻滿名字的石碑。
最先見到這一幕的，當然是守門老人，在他的眼裡，那個被帝家探子追殺的年輕人，信心滿滿的起身，摸了摸那塊陪伴過他無數歲月的石碑，然後握拳伸出手指輕彈了一下。
然後……就那麼輕輕一彈，石碑就碎了。
瞬息之間，第一個出現在他腦海中的念頭竟然不是抓住徐莫問罪，而是他有點後悔了，後悔沒有聽從徐莫的請求，去將院長大人請過來。
守門老者尚且如此，更別說外面圍著的帝家探子了，在徐莫彈碎石碑的瞬間，所有帝家探子都露出了一樣的神色。
氣氛，有些凝重。
不光這些人，就連徐莫，也在這一刻識趣的瞪大了眼，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出手可能會驚掉一地下巴。
但那是在他出拳，將自己的名字，一舉頂到石碑最頂端的時候，他能想象到周圍人被他的王八之氣所震懾，然後嚇得目瞪口呆。
但現在，他顯然用不著出拳了，也用不著再叫守門老人去通報學院院長，因為就在他彈碎石碑的瞬間，一位身材高大，目光威嚴的老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院長身旁，還站著一個白髮老者，正是白天跟徐莫喝過幾盅的老頭。
一邊，是三個白花花的老頭子，另一邊，是突然感覺手足無措的帝家探子，中間夾著的則是一臉懵逼的徐莫。
“那個，我要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徐莫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碎石，語氣有點兒委屈。
他是真沒想到，這塊石碑會跟他玩兒這一出，畢竟前面那麼多猛人都曾在它上面留名，別的先不說，至少能證明這塊石碑的抗揍能力是一頂一的才對。
但現在，他懷疑自己被碰瓷兒了。
“一指碎之，多少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了熟悉的畫面…………”
身材高大的院長目光深沉，望向地上的石碑碎片，自顧自說道。
他身邊的老人倒是更關心站在那裡的徐莫，兩人白天的交談，顯然在這一瞬間化為了泡沫。
此刻，徐莫在老人的眼裡，再也不是那個失去修為的凡人，而是一頭佈滿迷霧的恐怖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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