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來,張援民把籠子的耗子給趙軍看,趙軍看了一眼,讓張援民把倆大的留下,小的直接弄死就行。
再把裝大耗子的兩個籠子交給趙軍後,張援民上副駕駛為解臣指路,一行人乘車出屯直奔山場。
入山沿路而行,張援民不停地給解臣指著方位,開了半個多小時,將近三十里地,汽車才靠道邊停下。
四人從車上下來,李寶玉、張援民、解臣三人各提著一個籠子,趙軍則揹著槍。
還是張援民在前帶路,四人進入山林,翻山越嶺。
走了四十多分鐘,四人來在一處較開闊的地方,張援民指著樹下一個洞口,對趙軍說:“兄弟,就這兒了,你說咋整吧。”
在剛才上來的時候,四人就見坡下有大堆的沙石,那都是獾子掏出來的。
可跟上個月摳獾子洞不一樣的是,之前那獾子洞附近全是樹葉子,可這個獾子洞附近乾乾淨淨。
這也是獾子的習性之一,它們在將洞裡收拾乾淨以後,會把周圍地上的樹葉全摟進洞裡。
倒是不知道它們收集這個是要幹啥。
在洞口停下,趙軍帶著三人散開,在周圍找洞口。找著了就是木頭棍子往裡探,確定是獾子洞以後,用大石頭堵死。
明眼人一看都懂,趙軍這是要用火攻了。但上次摳獾子的時候,解臣就說過,他以前跟朋友去摳獾子洞,用火攻就失敗了。
那是因為,獾子洞有排煙口,而且引火之物入洞,煙往裡走,還是往外走又有說道。
這就是農村砌炕一樣,有的煙往裡走,炕就好燒;有的煙往外走,炕就是不熱。
但趙軍根本不在意這一點,他從挎兜子掏出兩副勞保手套,將一副遞給張援民道:“大哥,你一隻手戴兩層手套,給你拎那耗子抓出來。”
“哎!”張援民答應一聲,將兩隻手套都戴在右手上,然後把籠子門咧開,在耗子要往外鑽的時候,一把掐在它後脖子上。
這耗子在張援民手裡掙扎,還使爪子往張援民戴的手套
上抓。
張援民穩穩抓住耗子,就見趙軍從挎兜裡掏出一卷破布條,這些布條是趙虹、趙娜的小衣服毀的,趙軍拿出一根到張援民近前,將布條系在耗子腰間,布條兩頭耷拉在耗子身體兩側。
然後,趙軍又從兜裡拿出個裝汽油的瓶子,往布條兩頭蘸上很少的汽油。
在把瓶子收起以後,趙軍和張援民道:“大哥。”
趙軍衝那獾子洞一揚下巴,張援民就明白了,他笑道:“兄弟,你這招真絕啊!”
這時,李寶玉忍不住在一旁問道:“哥哥、張大哥,這耗子點著了,進去還能咋的?”
這獾子洞裡,不定多深呢,而且彎彎繞繞的。若是汽油倒多了,耗子沒跑出多遠就被燒死了。要是汽油倒少了,耗子沒跑出多遠,火又滅了。
有些事,同是打圍的人,一看就明白。在對付獾子上,張援民比李寶玉有經驗,他一眼就看出了裡面的門道,對李寶玉說:“兄弟,你就看……我們的吧!”
趙軍和張援民相視一笑,趙軍道:“大哥,你可注意點,別燒手哈。”
“沒事兒。”張援民把耗子腦袋往洞口一塞,眼瞅自己有地方去的耗子不斷地蹬腿往身下地上抓著。
而這時,趙軍划著火柴,往布條前一湊,揮發的汽油先著,火苗子一下就起來了。
張援民順勢鬆手,他手上、胳膊上都不曾沾火,但那耗子一下子就著了,一頭扎進洞裡。
隨著耗子進洞,就有煙從洞口往外鑽,可不過幾秒,洞口呼的一下,躥出滾滾濃煙。
而在山坡上,地土間亦有縷縷白煙冒出。
李寶玉一怔,他知道汽油冒黑煙,而那白煙……李寶玉眼前一亮,他忽然想明白,為什麼趙軍非要在十月一以後才來破這獾子洞。
這時候,獾子把周圍的乾巴樹葉都劃拉進去了!乾巴樹葉一著,這洞裡不全是煙麼?
今天早晨送個老人,進山得燒坑,我無意間發現個對子。這對子得有好多年了,我就拍了個圖,發到後面彩蛋章,兄弟們看一下,兩排木頭橛子,前面有卡巴拉是支撐機關的。
兄弟們看那個兩排對子中間,還有小動物走的腳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