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仲才果然不負所望,他適時穩住了群臣。
退朝時我遣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錢仲才,我確實煩悶,想要同他聊聊。
他回答的畢恭畢敬:“陛下神機妙算,連微臣都被陛下降伏,還有什麼坎是陛下過不去的呢?”
我明白他在安慰我,我平時很是忌憚他,怕他權力大到有朝一日忤逆我,可我現在明白,他不是這樣的人。
哪怕我忌憚著他,因為錢仲才理智的可怕,精明的可怕,我們是同一類人,但是他於我,其實早已經算是知己了吧。
儘管我也覺得他喜歡阿離。
但我們的本意都是好的,都是希望鍾離笙可以健康快樂的活著。
……
看著鍾離笙踏上馬車,我們兩個都鬆了一口氣。
錢仲才看著我,忽然咧開了嘴角:“陛下想要保鍾家三小姐,微臣覺得,要想避免治標不治本,還需……”
“斬草除根,一舉平定戰亂,拿下鐘家。”我堅毅地看著他,目光是不可否決的肯定。
於是,我們在鍾離笙離去後,大幹特幹。
錢仲才確實是麒麟之子,確實有輔佐之才,也確實是良將。
只是在戰亂平定鍾承睿被打入天牢之後,我對他的忌憚越來越重。
我還想再重複一句,我明白,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般溫潤如玉的少年郎,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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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坐得越高,越怕跌倒。
他其實早已經看透了我。
所以錢仲才暗中調走了他唯一的親人——他的祖母,隨後帶著財物遠走高飛。
他留給我的字條上寫著: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微臣隨相信陛下不是濫殺之人,卻也是為了出身自保,不得已而為之,往陛下勿怪。
終究……我還是孑然一人,
只盼,他們各自安好吧。
畢竟,為君者,不可急於一時,為君者,當看清局勢,為君者,不可猶豫不決。
錢仲才選擇了最好的結局,只是我的阿離,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吧……
……
不知是喝了幾壺了,一向千杯不倒的我竟然也有些醉了。
呼,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子進宮了,不過她們高高在上的模樣,紅衣似火的樣子,一顰一笑,像極了我的阿離啊。
太監總管見我喝醉,扶我回了龍榻,我支開了他。
我其實沒醉,只是想找一個可以支開美人的理由。
瓦礫有人揭開,我凝神不語。
在我剛想喊太監,我抬頭眯眼,看見了倉皇蓋上瓦礫的鐘離笙。
僅是一瞄,我就看得出她清瘦了不少,我裝作似醉非醉地低下頭,大喊著她的名字。
一聲一聲。
此時我聽見瓦礫上面有人倉促地離開。
我故作鎮定抬手,可此時,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終於如此透徹心扉地瞭解我自己,愛情的滋味,我想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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