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簡單的小床,窗戶上積滿灰塵,灰濛濛看不清窗外的世界,但無一人陪伴讓壓抑沉悶的氣氛讓屋子像個地獄。
依稀還有念塵與素素的影子吧。
白柔控制不住的酸意。可她收拾了一下床便躺在床上愣神。
怎麼視線有點模糊呢?她慌忙捂住眼睛。
溼溼的,是淚嗎?
是孤注一擲的無助感包圍了自己嗎?
她放棄的,只為念塵,感覺是多麼奇妙,從初見的心悸到現在,她只覺得,自己不後悔。
她慢慢閉上眼睛,任憑眼淚流下來。
或許睡著了,就好了吧,或許……
鳥兒都回去的差不多了,此時月色朦朧,躲在雲朵後面含笑看著這小屋子裡俏生生的美人。
白柔蹙眉,她聽著外面有點亂糟糟的聲音,從淺眠中驚醒。
緊接著是扣門的聲音。
她起身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包裹,念塵艱難地把包裹放在屋內。
他放下轉身,有點不自在地看著白柔,眼中還是有著慢慢的情意,但白柔清楚地明白,這份情意不屬於自己。
但她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念塵“嗯”了一聲,他似乎想要出去,可白柔抓住了他的手:“你還俗了?”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念塵今天穿了一身墨色衣袍,平時的素衣僧人的形象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
“嗯。”念塵似乎並不想跟她多說,他大步向門前走去。
“你知道你愛的是一個怎樣的人嗎?他們陳家,乾的是齷齪的勾當,他們販賣死人的器官賺錢,他們明著有好招牌,可心比誰都惡毒,他們……”
“好了,別說了!”念塵好笑地看著她,眼角都是怒意,“可你能有多清白?你原來是陳家的丫鬟,這等勾當想必也跟著學了不少吧。”
念塵的話如見血封喉的毒刃,精準地插在白柔的心臟上。
她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知無力地解釋:“我沒有的,我什麼都沒有幹過。”
念塵嘆了口氣,他對白柔說:“以後不要叫我念塵了,叫我許祁就好,我……為你帶了點吃的和衣服首飾,你好生在這兒住著,可我不會久留你,等你找到合適的工作和男人,便嫁了吧。”他不再聽白柔回答什麼,便匆匆掩了房門,走了出去。
念塵走的時候,白柔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在愣神,其實剛剛念塵說了什麼她根本就沒不在乎,等到門“吱呀”一聲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她悄悄探頭,往往漸漸遠去的念塵,轉身視線又落到了那包裹上。
她開啟包袱。
幾件衣裙掉了下來,還帶著幾顆土豆和胡蘿蔔。
這傢伙,怕是把他從寺裡的存糧給了自己吧,怎麼全是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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