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快結束,納蘭雪瑤得到了很多賞賜,她歡喜地戴著聖上賜給的白玉耳環,如個小女孩一般一臉歡喜。
這時納蘭效書一臉焦慮地走了進來:“雪瑤,今日聖上很不尋常。”
納蘭雪瑤起身又拿起聖上給的天蠶羽衣,裝模作樣地在身上比劃:“哪裡不尋常?”
納蘭效書摸摸鬍子:“他先前似乎迷戀你妖嬈的身姿和舞蹈,可後來又好像看透一般,眼神如冰霜一般冷靜。”
納蘭雪瑤笑笑:“大概聖上覺得我還是個小孩子吧。”
說到這裡,納蘭雪瑤微微一笑:“那時還傻,傻得可以,以為世道就如自己想得那樣簡單,可……”
花若影問道:“可……怎樣?”
納蘭雪瑤回答:“納蘭家族被判流放,理由是我的舞,被皇后扣了個魅惑君上的罪名。”
魅惑君上的罪名不小,皇后是不是由大慶陛下授意做的呢,納蘭雪瑤不知道。
只知道聖旨下來的時候,納蘭效書的膝蓋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流放是因為納蘭效書站隊四皇子,騙的了的只有那些愚民罷了。
納蘭家族一時間分崩離析,男的充軍,女的為妓。納蘭雪瑤被賣到萬芳樓做了舞姬,還好納蘭效書曾經與萬芳樓老鴇交情不錯,老鴇倒也沒怎麼難為納蘭雪瑤。
納蘭雪瑤寒霜傲骨,賣藝不賣身,在萬芳樓她的一舞便能賺百兩,畢竟有一曲驚鴻的名頭。
可畢竟都是些愚民,哪能懂得舞中的深意,只知道舞畢鼓掌,全然不知舞姿含義,納蘭雪瑤只覺得平生沒有知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萬芳樓這個銷金閣裡度過幾個日月。
活著如死屍,只能賣舞賣笑,平時的高傲遠遠收起,低賤如螻蟻,這樣的生活度日如年,這段艱苦的日子納蘭雪瑤不知怎麼度過來的。
直到他來了。
那日納蘭雪瑤舞完一曲又一曲,早已疲憊,正懶懶地躺著,直到老鴇讓她再去舞一曲,納蘭雪瑤只得起身。
她看見一個玉袍錦帶的公子朝她走來,嘴角上揚,手裡水墨畫的摺扇,另一隻手裡抱著橘貓,一切的一切,彷彿老天註定的相遇一般。
一旁的老鴇笑著向前招呼:“東方公子需要什麼?”
東方楚然笑笑,摺扇一揮:“我想要納蘭姑娘單獨為我舞一曲。”
老鴇面露難色:“可以倒是可以,這舞錢……”
“不用找了。”東方楚然從袖中拿出白花花的銀條遞給老鴇。
老鴇立刻心領神會,拍拍納蘭雪瑤的肩膀:“還不快去收拾收拾,搗鼓搗鼓你的臉,看你的脂粉都沒有抹勻……”說著推操著納蘭雪瑤上了樓。
老鴇轉頭朝東方楚然笑得意味分明:“公子稍等一會啊。”
不一會,納蘭雪瑤就裝扮完畢了,準備跳舞,她問道:“跳什麼?”
東方楚然笑道:“霓裳羽衣舞吧……你美如神仙妃子,便該如此。”
納蘭雪瑤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少年的笑容格外讓人放心,她聞言跳舞,節拍把握地很好,不難做到一舞傾城,東方楚然看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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