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瘋了,日日對人慘笑,可最後引起她回憶的,不是那個僕人,是她的孩子。
她日日尋別人的孩子抱來,像其他的母親一樣,溫柔地給孩子唱搖籃曲,陰森森的實屬詭異。
也許,白諾自己都不承認,自己最愛的,其實是那個因她枉死的孩子吧。
滴血驗親後,清雲鶴待在房裡三天,不吃不喝。
而清王妃被捉姦在床的事情已經在府裡府外都傳遍了,百姓都背地裡笑話清雲鶴,同時也對他殺死自己親生兒子感到惡寒。
第三天,清雲鶴出來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捨己救人的傻子,他成了一個平靜的瘋子。
故作平淡的外表下是瘋得透徹的靈魂。
他開始抓人試藥,他不再研究如何救人,而是研究如何折磨人。他的眼睛明明自己可以治好復明,可他卻不再製藥,因為他覺得,正是白諾改變了他,這眼睛是白諾留給他的印記。
清雲鶴開始瘋狂研製瘋狂讓人上癮的藥,以此來牟取暴利,他也瘋狂研製毒藥,研製的毒藥都寫成了毒術秘籍。
他不再有那種悲憫眾生普度眾生的寬闊心胸,他拿人試毒,害死了不少人。
他娶了眾多姬妾,卻不憐香惜玉,而是對她們痛加折磨,讓她們生不如死。
他也不再有孩子,因為每當他折磨夠姬妾後,都配上他研製的避孕藥,若有僥倖逃脫不吃懷孕的,都會被他喂以藏紅花,使其終生不孕。
清雲鶴待人如此,待自己亦是如此,他不可遏制地喜歡上了折磨人的感覺,同時也在折磨著自己。
你說,人得是受了多大的創傷才可以做到這樣,情斷,喪子他都體會到了,還有什麼痛苦是他體會不到的呢?
阿玖講到這裡,王長姝想起了她給清雲鶴的解憂草。
解憂草,魂牽夢繞,可以使人擺脫茶不思飯不想的境地,卻也是研製讓人上癮毒物的必需材料。
王長姝忍不住想,那宮女……現下沒事吧……
與此同時,清雲鶴已經回到宮裡,他笑眯眯地捏起宮女湛藍的下巴:“孩子,已然沒了,可……若你想進清王爺府,我也是願意收下你的。”
湛藍大喜過望,她慌忙跪在地上:“謝謝王爺,能得到清王爺垂憐是湛藍的榮幸。”
清雲鶴得意地哼哼:“我這裡有為你調養身子的藥丸,你服下吧,不過……這段時間真的是委屈你了。”
湛藍跪著走到清雲鶴身旁,拿起他手裡的藥丸:“謝謝清王爺。”說著便把藥丸投進了自己的嘴裡。
清雲鶴笑得玩味:“嗯,乖,告訴我,什麼感覺。”
湛藍有些慌張:“奴婢的腦袋嗡嗡亂鳴,好像快要炸裂開來了!”她拽住清雲鶴的袍角,“嗚……好像……呼吸都不順暢了……救我……王爺……救我。”
不一會湛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她嘻嘻傻笑的聲音。
“嘻嘻,呵呵呵……”
清雲鶴一臉遺憾地看著她,自言自語道:“唉,又研製失敗了,搞得人瘋啦,我只是想讓她忘了我的。”
他起身,出門招呼外面的侍衛:“這女人給你們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最後別留活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