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姝顰眉:“喂,我說,這是你啊。”
阿玖那時正在喝茶,險些連茶葉帶水咳出來:“咳咳,我?”
王長姝胡言亂語:“我說,你看啊,這男子雄姿英發,桀驁不馴,卻又淡漠疏離,似乎眉目生情,又好像顧盼神飛,不是你是誰?”
“呸,一派胡言。”阿玖氣的都站不直了,“這男人,賊眉鼠眼,一副猥瑣樣,你說這是我?”
“是你說你自己賊眉鼠眼的。”王長姝白了阿玖一眼,心頭那股甜甜勁早已消磨殆盡。
明明想畫一幅阿玖的畫像要他誇讚自己的,沒想到搞砸啦。
阿玖似乎看出王長姝對自己的情意,他立時換了一副樣子:“你我之間,師徒情誼,我就當你第一次馬失前蹄,搞砸了,就不罰你了。”
咋語氣突變呢?
王長姝不明白,她徑直朝阿玖道:“不不不,徒弟班門弄斧,還是請師傅責罰才是。”說著她下跪,“請師傅責罰。”
阿玖立時冷了下來,他語氣裡都是拒絕:“你我不熟,不便責罰。”
王長姝看著他,不知怎的,這男人莫名其妙與自己隔開太多,而自己也好像看不透他一般。
她隨著阿玖的視線望去,終於找到了答案。
阿玖目光追隨的,是外面的一尊木像,傾城之姿,眉目芳華。
她頓時覺得氣苦,原來阿玖是想起華姬來了啊。
阿玖望著木像,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王長姝其實很好奇他為何如此喜歡七公主,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七公主長得美貌嗎?
直覺告訴她阿玖與七公主之間還有別的故事,同時直覺也告訴她現在的自己最該做的是噤聲,對此事隻字不提,而不是衝上前去問他。
阿玖望著華姬的木像久久不語,不一會他再看向王長姝,眼神中都帶著疏離:“你去砍木頭吧。”
“什麼木頭?”王長姝問。
“隨便,只要是木頭就好。”阿玖漫不經心地回答。
此時王長姝也看出來了,其實阿玖現在並不需要木頭,而是希望她走開。
她還能怎麼辦,她只能點頭,拿著斧子離他遠遠的。
可失落,不也有嗎,她想強求的,不過只有阿玖一人而已,可阿玖是一個獨立的人,他不允許她強求。
一想到阿玖的父母弟妹,王長姝心裡是堵堵的,她對不起很多人,她賣假藥,做地下生意,跟黑社會的人賭博,發的昧良心的錢,卻從來不覺得對不起那些人,可唯獨對阿玖,她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可若是對得起阿玖的父親,就不會有今日的她了。
王長姝撓撓腦袋,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只知道,自己喜歡錢,最後也取得了錢,似乎功成名就,幸福圓滿,可自從自己遇到阿玖後這一觀念改變。
她似乎更希望能有一個人如阿玖這般待她,可她似乎沒有想過,自己,到底配不配得到阿玖的關懷。
王長姝百感交集,思緒萬千地朝著圈地園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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