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煉諾瞪大了眼:“胡說八道,我阿爸才不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胡說八道,也輪不到你說了算。”特木爾耐不住性子出聲,他這時的目光突然鎖定阿煉諾的左肩,利箭穿破皮肉紮在骨頭裡,血還是一點點滲出,特木爾看到這個突然就沒了脾氣,畢竟是自己把她拋在這裡在先,讓她身處險境。
於是特木爾好心詢問:“你的左肩如何?”
“要你管,切!”阿煉諾剛想走,奈何腳崴得厲害,她痛得出聲,再低頭一看,腳已經腫成豬蹄了。
她看著特木爾,沒好氣地道:“抱我回去。”
特木爾也沒好氣地回答:“不抱!”
“呵,我姐姐你就抱,我你就不抱?”
那時的自己還是太懵懂,怎麼就看不出特木爾煩死自己呢?
騎著馬正趕回草原的阿煉諾苦笑,自己也是,為什麼以後會喜歡上他呢?
讓阿煉諾動情的,是納蘭湖事件,那時的自己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那時的特木爾還是一副討厭自己的樣子,而那時的阿煉楓早已經入了特木爾的心啦。
不過在納蘭湖事件之前還有一個小插曲。
那次特木爾還是沒有抱阿煉諾回去,阿煉諾自己強撐著箭傷和腿上,每走一步都痛得窒息,可她還是撐著走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阿煉楓正卑微地匍匐在她的帳篷前,草原王正在斥責她:“你與那特木爾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清楚自己什麼身份嗎,連你妹妹未來的夫婿都敢碰,是不是不想活了?”
什麼,阿爸擇了特木爾做她的夫婿!
這時回來的阿煉諾急急辯論:“阿爸,誰要嫁給那小子,我不喜歡他。”
此時草原王才看到阿煉諾拖著腿踉蹌走來,他忙走過去扶住她。這時目光掃到了阿煉諾的箭傷:“阿煉諾,怎麼弄的,快,奴婢呢,趕快帶我的阿煉諾去包紮。”
阿煉楓此時就跪在地上,一點也不敢出聲,她卻莫名覺得有些難受,明明自己也是草原王的女兒,卻被責罵,連愛情都不能自己選擇。
強者總是站在高處,弱者總是卑躬屈漆。
弱者,如她,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為什麼?
阿煉楓嬌小玲瓏的身軀還是跪著,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奴婢告訴她阿煉楓的母親原來在中原開著自己的茶館,卻遇到了威名遠揚的草原王,原本地位低下一躍成為草原王的女人。
以前只會烹茶的手握起了馬鞭,阿煉楓的母親死前都貪戀著草原王的懷抱,可到她離去都沒有見過草原王一眼,草原王忙著處理草原中諸多事務,那日阿煉楓降生時根本沒空去看阿煉楓的母親,以至於她懷恨而終,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那時剛剛降生的自己卻是殺死母親的罪魁禍首。
她為她母親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難產,以及死亡。
或許,我就不該活在世上,阿煉楓的淚珠滴入草地,珠淚滾滾,了無蹤跡。
不知遠方的愛人能否解開她的心結。
遠處……傳來陣陣號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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