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將手搭了上去。
梁漠用力一扯,將我扔出了酒吧“下輩子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色,隨即疼痛感傳遍了全身最後彙集在頭皮處,陣陣發麻。
藉著微弱的路燈,我依稀看見有血從手肘處緩緩流下,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有一堆的空啤酒瓶,有罐裝有瓶裝,剛才梁漠這麼一甩,剛好將我甩向了瓶堆,有幾片玻璃碎片深深地刺進了我的手臂。
梁漠顯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時間竟然跟著愣住了。我剛剛坐在他身邊時就聞到了一身的酒味,估計在我來之前他就喝了不少了,再經我這麼一鬧,酒勁上頭……
他抱著我大步走上車,也顧不上酒駕不酒駕,直接衝往醫院。有那麼一刻,我快要誤會其實他也是對我有意思的了,如果沒有他說的那句話。
是因為姐姐,所以才會多看我一眼,因為姐姐,所以對我處處忍讓,因為姐姐,所以才會緊張我的傷勢。
梁漠,你何必呢,你一直看著走在你前面的姐姐,在一棵樹上掛的死透透的,就為什麼不給別人一次機會呢,比如給我呢。
哎苦命的一見鍾情呀。
梁漠邊開車邊手毛腳亂的找東西捂著我的頭小指翹的高高的要不是我知道他喜歡做這個動作我就會以為他是在嫌棄我。
“如果我說我願意做姐姐的替代品,你會不會答應我的告白?”我問。
“不會。”他尾音嗲起嗲落,卻堅定又毫不猶豫。
我眼白一翻“算你狠。”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讓我產生了錯覺,我似乎看見他的嘴角隱隱有些笑意。
梁漠就那麼無意地一甩,讓我的手臂縫了十針。我沒敢告訴爸媽,只是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姐姐披著頭髮就跑來了,身上披著一件男士西裝,身後跟著葉恭。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羨慕姐姐,倒不是因為她找到一個帥氣多金的老公,而是因為無論姐姐走到哪,葉恭的眼睛裡都只會有姐姐一人。
姐姐看了看我的傷勢,又湊到滿身酒味的梁漠跟前聞了聞,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巴掌。
“姐!”我驚呼,也顧不上還在纏繃帶的手臂,揪著沒纏完的半段繃帶擋在梁漠身前“跟他沒關係。”
梁漠摸了摸臉,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想疼,卻又找不到疼得傷口。
梁漠,涼漠。
那天梁漠走了以後就徹徹底底地消失了。問姐姐他家的地址,姐姐也說不知道。去酒吧找他他不在,連他的小情人們都逐漸移情別戀了。
我像瘋了一樣地想他,看誰都像他,吃什麼做什麼都能想起他,甚至連過馬路都能在一群路人甲中一眼認出他。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種幻覺我產生過太多次了,走在路上,看見一個或者多個“梁漠”。
我一直跟著他走,最後,梁漠忍不住轉過頭“善善,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我說“梁漠,我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他說“說吧。”
我說“我跟你告白。”
他說“然後呢?”
“然後你接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