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葉恭只是皮外傷,留了點血才看起來那麼可怕,睡一晚就會醒過來,只不過還要住院觀察幾天。
我不好揪著摩托車男不放,這車禍他只有一半責任,車雖然毀了,但是葉恭沒有發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摩托車男就給我留了號碼,說如果要賠償的話他只能陪一點,我沒多說,就讓他先滾了。
我坐在葉恭旁邊百感交集,自己剛剛從醫院出來,就害得別人進了醫院。看著昏睡的葉恭,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整整一晚上我都留在醫院,去洗手間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袖子上全部都是血,因為衣服顏色深我都沒有發覺,而且袖子都破了。我緩緩的把袖子掀開,自己的左手手臂上有條被拉長的口子,血正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包紮的時候,護士唸叨著:“你是我見過最後知後覺的病人,這傷口都那麼深你居然不知道,都不疼麼。”她拉緊了繃帶。
我疼的嗷嗷叫:“疼,你輕點,我先前是忘記了疼啊,這傷哪裡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回想,實在找不出自己是在哪裡拉傷的口子。
好像在上摩托車的時候自己碰了哪裡一下,注意力都放在了葉恭身上沒有在意。
葉恭還沒醒,我就坐在哪裡陪其他病號看電視,累了就在他床邊趴著睡一會兒,半夜身上又酸又麻,倒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晚上有護士來查房,看到我坐在那裡都不睡,好心對我說:“是你老公你怕什麼,在他身邊躺一會又沒事,他都是小傷。”
我和葉恭是兩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就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把我和他當做夫妻,這樣我都不敢面對蘇杭了,我說:“他不是我老公,只是我的朋友。”
護士說:“對不起啊,我沒看出來。”
這句話一語雙關,我和葉恭的關係很曖昧嗎?真的沒有。
護士走了,四周又陷入寂靜,我哈欠連連,趴在葉恭的床邊繼續睡,到了凌晨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覺身上一輕,好像被人抱到了床上,可是我太累了太困了,連開啟眼皮的力氣都懶得出。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我眼睛一開啟就覺得很多地方都不對了,我怎麼躺在葉恭的床上,而葉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昨晚做夢夢見我被人抱到床上是真的?不會是葉恭吧……
這時,葉恭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手上拿著商場的袋子,拿到我眼前:“這是我讓護士給你買的衣服,你身上的這件已經不能穿了。”
昨天我淋了雨衣服溼了又幹,還染了血,皺巴巴之外還破了,只有接過購物袋,向他道謝。
葉恭坐在一邊,冷聲說:“你愣著幹嘛,還不去換上。”
我吃軟不吃硬,前一秒還感覺他的好,態度怎麼又臭了起來,從他手上拿了衣服就去換上。
不得不說,葉恭挑的那個護士眼光比我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是件湖藍色長裙,換上後,我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肉露的太多了,背後有一部分是鏤空的,不過有披肩可以遮住。
既然葉恭人也醒了,我就去和他告別,一整晚都沒回去,呂晴晴還不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