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個多星期,我基本和外界斷了聯絡。
此刻,我正站在柯琳旁邊,表情木然看著陸陸續續趕來的親朋好友。悼念會上來的基本是我爸他工作上的同事以及柯琳那邊的親人,幾乎沒有一個是我熟悉的。
靈堂中間擺放的是我爸的遺照,熟悉的容顏,那是陪我走過童年的爸爸。我心生感慨,無論一個人生前活的多麼多姿多彩,一旦他死了,一切都化為黑白。
沈雪在我旁邊嚶嚶哭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看她的人眼中都聚滿同情。柯琳在沈雪的感染下也哭了起來,兩人一唱一和,顯得站在中間的我十分突兀,以及冷漠。
這樣的情況下,我多少有些不自在,我只好藉口去廁所,匆匆離開。
用冷水拍了拍臉,鏡子中的我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眶血紅,多堅強?也逃不過哀傷的模樣。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腳步聲,還有人在講話,聽這聲音不難猜出是柯琳她們母女,下意識地,我躲進了隔間。
柯琳壓低聲音:“你千萬別和那丫頭靠的太近,也不要讓她知道,保險的錢都是我們的,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媽,保險公司打電話找姐姐怎麼辦?”
“找?怎麼找?我和保險公司說了那丫頭不要那些錢,而且我給的號碼也是假的,人也是假的。”
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保險?什麼保險……我有點不明白,只好繼續聽她們說。
“媽,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那些錢。”
“得等你爸火化後,我們還要拿到火化的單據,反正……這事不能讓沈欣知道!”她說的無比堅定。
呵呵,是不是我爸買了意外死亡保險,要麼怎麼會要火化單據呢,我把門開啟,看著她們,氣定神閒:“抱歉,我已經知道了。”悠悠揚揚的語氣,驀地,她們臉色一變。
“你偷聽我們講話?”柯琳瞪大雙眼。
“偷聽,我用得著偷聽嗎,我是光明正大的聽,從來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喜歡偷雞摸狗。”我有點好奇,我爸填寫的受益人當中,居然有我?
“姐姐,你在衛生間裡怎麼一聲不吭啊?”沈雪小心翼翼端詳著我的眼神。
我冷笑,走過沈雪,直視柯琳,正是這個女人把我的家庭拆的四分五裂,“吭聲?吭聲了,怎麼會聽得到那麼精彩的事實啊,阿姨,你放心,我肯定會去一趟保險公司,作為我爸的親女兒,我有權有義務知道關於保險的一切,屬於我的東西你們永遠……拿不走。”嘴角一勾,我的表情坦然自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這無意是一場爭奪戰,關於我爸死亡保險受益的爭奪,我不相信我會輸。
一個人意外死亡後需要拿到事故認定書、死亡證明、戶口簿到保險公司報案,同時火化單據也是必不可少。
保險公司接受到家屬報案後進行核實,遞交理賠資料,以及核賠稽核並按照保險責任計算賠付金額,再進行理賠,受益人也是關鍵的一環,據柯琳自己坦白,受益人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沈雪,按理說我可以拿到五成,可是柯琳不甘心,想獨吞被我抓住。
她們母女兩得到我爸生前的一切,如今連死後都不想放過?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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