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道奇則朝葉山海左側搶去,雙手掌力變化,牽制葉山海為宋缺助攻。
至於宋師道,原本以他級數對上葉山海已是勉強,此前大戰受傷不淺,更是沒有了資格,此刻也只能在外圍緊張的防衛,淪為看客。
只見葉山海一動不動,似是對兩人的夾擊全不放在眼內。忽然間葉山海全身袍服無風狂拂,整座帳篷立即陷進一個風暴領域裡,最奇怪是所有物件與魔道中人全不受影響,兩人卻像逆著暴風前進,耳際狂風呼嘯,全身如被針戳般刺痛。
這赫然是葉山海已經融匯了風之領域的無極力場,如此魔功,確是駭人聽聞。
宋缺大刀劈至,葉山海如飄絮般退出半丈,這一刀登時劈空,且他忽然把身子扭側,一足柱地,身子回彈,另一足向宋缺小腹閃電踢來。
宋缺因傷勢牽累,根本無力變招,更想不到葉山海的實力厲害至此,完全超離他的想象,刀勢已老下,避無可避,正要硬捱葉山海可能令他送命的一腳。
見狀,寧道奇橫移過來,硬撞肩頭將他送離險境,散手八撲齊出,力擋葉山海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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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葉山海竟能在寧道奇封擋前不可能地疾縮回去,這般的防守招數,同時似乎隱隱約約有後招醞釀,以寧道奇作戰經驗的豐富,應變的靈活,仍失去方寸,不知該選擇進擊還是後撤。
葉山海在寧道奇猶豫間搶至兩人上方處,接著四肢擴張,左右腳分向宋缺和寧道奇面門踢來。
宋缺心知要糟,兩人要擋葉山海這兩腳並不困難,問題是必被葉山海硬將兩人分隔,那時只要他全力攻打其中一人,憑他可怕的魔功和難以揣摸的招數,必可重創他們之一,餘下另一人亦只有待宰的份兒。
宋缺把心一橫,閃電疾移,同時矮身避過葉山海的左腳,往葉山海胯下刺去。
寧道奇見狀急忙配合,暗捏掌刀,雙掌齊往葉山海切去,只要能接觸到對方左腳,最理想是把葉山海硬從空中扯下來,至不濟也能將他留在半空原處,讓宋缺能對他展開刀勢。
哪想得到葉山海哼一聲,落往廳堂的大門處。兩人駭然轉身。葉山海從容自若的攔著大門出路,道:“各位這些年有些蹉跎了!”
事實上兩人施盡渾身解數,仍沾不著葉山海半點邊兒,早難受得要命,負傷的身體更是血氣翻騰,差點吐血。
宋缺雙目射出堅定不移的神色,哈哈笑道:“虛張聲勢!”
宋缺一聲長嘯,人刀合一,得送入真勁下,施出刀法,朝葉山海攻去。寶刀在短短兩丈的距離下生出微妙玄奧的變化,把葉山海完全籠罩在內。
葉山海一對眼亮起來,雙袖拂迎。
生死勝敗,將決定在這一刀,若仍不能爭取主動,他們會陷於捱打的局面直至落敗身亡。
葉山海魔功的高明奇詭,大出宋缺和寧道奇意料之外,而且戰術策略,更是針對兩人的傷勢,務要兩人生出有力難施、白花氣力的頹喪無奈感覺,以削弱兩人拼死之心及為小命奮發的鬥志。
高手相爭,尤其是宋缺與寧道奇這層次的高手,講究的是氣機交感與氣勢的對峙,以全心全身的力量把對方鎖定,從中爭取主動,搶佔上風,決定成王敗寇。
但受傷的宋缺與寧道奇大打折扣,無法辦到這點。葉山海的厲害處,在於看破兩人間顧及同道,更明白兩人傷勢在身難以久戰,故以此消耗戰術,牽著兩人鼻子走,直至他們力盡不支。
宋缺現在的任務,就是在寧道奇送入真氣的支援下,把這令他們必敗無疑的形勢扭轉過來。
眼看一時間寧道奇雙袖拂上宋缺背後傳出功力,要宋缺發出最為致命一擊,葉山海又施奇招,一爪破空重重擊上。
在寧道奇的傳功下,宋缺胸前的傷口開始迸裂淌血,這最重傷口傳來的痛楚,令其他傷口的疼痛均變成無足輕重。
當下宋缺拋開一切,心神晉入空明的境界,無驚無懼,他成名於天下數十年的天刀八法,終於出手。
只見他大刀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卻是無隙可尋,全無破綻。變化之精奇奧妙,恰到好處,教旁觀的婠婠亦要歎為觀止。
寧道奇當然不會閒著,正不斷提聚功力,隨時接應宋缺,不準備以消耗戰對消耗戰,因為無論他或宋缺,此時都沒有持久作戰的資格與能力。
在葉山海眼中,宋缺被寧道奇拂上背後,立時脫胎換骨地變成另一個人,刀氣劇盛,立即將他籠罩緊鎖,迫他不得不作全力硬拼。
不過這亦是正中他下懷,他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武學大宗師,精通武功,不但清楚感應到寧道奇把真氣輸入宋缺體內,更知早先不與對方全力作戰的高明策略,已成功大副削弱兩人的鬥志和信心。
所以只要覷機擊潰宋缺的攻勢,再趁他尚未完全提聚功力之際,重創宋缺,那時還不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