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罷,已方死者被集中到二十多個帳幕內,於黃昏時分舉行公祭,殺馬供於帳前,以奠亡靈,在婠婠的帶領下,紛紛拜了,再把死者和陪葬的日用品衣物一起火化,然後收集骨灰,待將來回鄉安葬。
把死者優恤處理停當後,全軍大事慶祝,簧火處處,戰士舞刀弄槍,把臂高歌跳舞,烤肉的香氣瀰漫整個營地,充滿勝利的氣氛。
婠婠與林士宏等巡視各營,與眾同樂,激勵士氣,才返回主帳,舉行最高層的慶功宴。
此仗勝來不易,眾將更知全賴林士宏獻計出力,又佩服林士宏於前些日子裡表現出視下屬如手足,頓時,對他敬若神明。
酒過三巡後,葉山海對於這裡的氣氛有些覺得喧鬧,就獨身一人出了帳篷。
一出來,外面同樣喧囂一片,當下不由搖頭,回去自去修行不提。
這一番修行,一直到了月至中天之時方才罷休,外面的喧鬧早已平靜。
正待寬衣解帶入睡,孰料,外面傳來的一陣風的波動不由讓葉山海心中一動,輕輕踱步出門看向了那個方向。
這一點些微的動靜,放做平日裡一點都不顯眼,只是在這寂靜的深夜中未免就有些不協。
數步踏出,眼前的一幕頓時讓葉山海心中一驚。
只見黑暗中,原本風吹草動的軍營北側頓時現出數個身影,此刻已經漸漸的一路躲過巡夜計程車卒,一步步的向中心那座帳篷,互相相視預備長驅直入。
毫無疑問,能有這樣的身手,可以無聲無息的踏入軍營,卻讓葉山海幾乎都忽略過去的隱藏者,無疑大不簡單,沒有接近大宗師境界的功力,決然難以做的到。
想到這裡,葉山海的心中驟然浮出了宋缺父子與寧道奇的身影,與這三個穿著夜行衣的入侵者重合了起來。
至於他們為何要來,葉山海一轉念就想到了其中究竟。
毫無疑問,這幾人作為正道的有名人物,無論是他們的身份還是堅守都讓他們難以如同葉山海或者林士宏一般對於兵卒的性命不怎麼在意。
相反,他們對於這些人心向背的問題一向以來看的極重,於是乎,就有了他們的今晚一行,預備乘著己方大勝鬆懈之時,偷偷的襲擊婠婠,將婠婠暗算重創,這樣毫無疑問的就可以為他們的大軍撤退創造機會。
卻不料被葉山海抓了個正著。
當下,葉山海看著這些人依舊如同躲貓貓一般閃避前行,頓時冷笑一聲,邁步向婠婠所居的帳篷而去。
至於這些人要摸到內圈,只怕還需要片刻,他可以在那裡以逸待勞。
輕輕飄入婠婠帳篷,葉山海還不待與她提及眼下的危機,就見裡面的婠婠此刻一身貼身小衣,疑惑不解的坐了起來,風姿綽約,格外動人。
顯然是發覺了葉山海的到來。
……
半柱香後
嘭!
當宋缺父子與寧道奇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婠婠的營帳時,忽然之間那一扇大門洞開,彷彿一張要擇人而噬的大口,看的宋缺與寧道奇都是心中一片悸動。
而裡面也是一陣嗤笑聲響起:“三位,你們來的有些慢了,不過倒也難為你們這兩個堂堂的大宗師了,就為一些普通計程車卒就要與我們拼死拼活。
你們可願今日束手就擒!”
說著這些話,而葉山海雙目殺機不住加劇,眼神變得凌厲,最後大喝道:“否則在戰場上,非友即敵,三位勿要怪我無情。”
聞言,來襲的宋缺頓時心中一沉,他沒有想到,這一番原本計算中只有襲擊時才可能會被發現的大事居然未曾開始先被發覺。
這讓他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先機已失,現在他最緊要的事就是逃離,至於刺殺早已沒有了可能。
當下,他一邊目不轉睛的觀敵察敵,一邊低聲向身邊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