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海臉色凝重的道:“現在只有敵人打我們,而我們卻難以牙還牙。今天是東北風,一旦若他們放火燒東北兩坡,火焰雖不能直接威脅我們,但濃煙順風捲至,敵人同時四方八面乘濃煙攻來,我們能捱上一盞茶的工夫,就算了不起。”
果然,對面的統軍者很快想到了這一節,他們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周空廣的荒原被不住變成光禿之地,偏是毫無辦法。
他們不懼濃煙,但視線被蔽下,己方人手不足,肯定無法阻止敵人強攻突襲攻進堡內。
婠婠苦笑道:“我們該否殺入敵陣,設法多找些人陪我們上路?”
葉山海搖頭道:“此為下下之策,只有在這獨特的環境裡,我們始能發揮以寡擊眾的優勢,讓敵人久攻不下,我們靜靜待援。”
白清兒點頭道:“師叔說得對,此刻雖然不動是慢性自殺,但是卻不得不為,到敵人進攻時,我們同時放火燒其它兩坡,希望可藉此多捱一時片刻。”
下面圍來的大軍已經開始往他們身在的這一處高坡推進,戰鼓擂鳴,繞丘而走的騎兵停下來,在各處丘坡下蓄勢待攻,氣氛愈趨緊張。
葉山海向婠婠苦中作樂道:“感到自豪嗎?人家率領最精銳的大軍如臨大敵般來侍候我們區區三人,若死有精彩不精彩之分,今趟肯定是死得精彩。”
宋師道和一眾將領移至南坡下勒馬立定,見葉山海三人如同甕中之鱉發出一陣震天長笑,多達萬餘的騎兵也同時叱喝和應,整個荒野也像搖晃顫抖,聲勢駭人。
婠婠先一步暴喝道:“有什麼好笑的,宋師道有種的你就來和我單打獨鬥一場,讓你的手下看看你在不是以多欺少的情況下,是個如何窩囊相。”
宋師道左右同聲喝罵,群情洶湧。宋師道卻不以為意打出手勢,截停罵戰,道:“婠妖女牙尖嘴利果然名不虛傳,但你若肯棄械投降,做一個識時務者,保證你們有享用不盡的財富和權力,不是勝過就橫死這座破堡之內?
婠婠大笑道:“少說廢話,我們豈是肯向人投降之輩。儘管放馬過來,讓我看看你有如今名頭,是否只是因為佔了宋缺兒子的便宜。”
宋師道大怒道:“死到臨頭仍敢大言不慚,你們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則本人會教你們生不如死,動手!”
號角聲起。果然不出葉山海所料,東北坡下的戰士紛紛把火種投往草坡,再以火把燃著坡上的樹葉長草,火勢順坡往上蔓延,濃煙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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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聲響,南坡下蓄勢以待的多隊每組百人的騎兵,舞動大刀,彎弓搭箭的疾衝上來,聲勢駭人。
葉山海見勢不妙,此刻眉頭蹙起的向婠婠道:“看他們這不肯罷休的模樣,只怕今天討不了好去。
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你應付其它人,你什麼都不要理,只管帶人死守南坡。
師叔我出去,尋機去對付他們解圍。”
說著,葉山海騰身而起,躍往從東北坡捲過來的濃煙去。濃煙直冒上來,像煙霞般圍繞這處高坡,再往上卷散。
婠婠則狂喝一聲,以最快的手法上弦放箭,她出手狠辣,專尋馬兒下手,戰馬中箭滾下山坡,馬上威風凜凜的騎兵紛變滾坡葫蘆,累得後來的人馬紛紛落馬,無法保持衝鋒的陣形與銳氣,亂成一片。
翻下馬背而幸未受傷者欲徒步攻來,給婠婠一一無微不至的招呼侍候,但婠婠一方雖是人少,因其居高臨下,箭程及遠之勢,硬是把敵騎阻截於斜坡中段之下。
號角聲傳遍這一片荒原,另三起敵人紛紛下馬藉著煙霧迷漫,徒步往這一側衝上來,一時間,四方八面騎兵步軍,潮水般湧至。
另一邊,葉山海從唯一的南方破口衝出,兩手揮動,往尚未起火的西南兩坡投去。待到多處火頭,葉山海搶到西坡坡頂,以連珠勁發的箭矢,憑西坡陡峭崎嶇的可守之險,迫得敵人雷池難越,無法搶至還箭反擊的範圍。
這處山丘以南坡斜度最緩,坡道最長,北坡最短,也最為陡峭,草樹雜在亂石之間燃燒,沒一時三刻難燒個清光,故敵人慾進不能,只可在火場外叫囂作態,暫難構成威脅。
東坡的火勢則隨風燒過坡腰,數以百計的徒步戰士,緩緩迫近,只要再推近五十來步,婠婠進入他們的射程,那時婠婠將難堅守。
見此,葉山海知道眼下刻不容緩,當即也不隱匿身形,大喇喇的向宋師道他們那裡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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