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把的數目,就可以知曉應當尚有更多由敵人佈下的監視,動員的人該不少於幾百人之眾。
天上的訊號光焰消斂,天地回覆漆黑一片。兩人初時有些大惑不解佛門那裡來的這麼多俗家高手,他們在前一刻,仍以為來者是佛門的人馬,此時才知猜錯。
婠婠倒抽一口涼氣道:“宋閥的人什麼時候也來了,他們不是一直在南方麼?”
葉山海聞言幽怨的看了一眼這丫頭,心道這還用問嗎,我才出來幾天,宋閥那裡來得及,多半是你這丫頭做的孽。
不過這會也無暇吐槽,雙目精芒爍動,沉聲道:“此事再沒有猶豫餘地,我們唯有全力出手,大開殺戒,利用天明前的黑暗和對我們有利的形勢,給他們這些人點厲害看看,讓他們知曉攔截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此時已可隱見以百計的敵人,分成七至八組,或以大宗師帶頭,或聚集了十餘名宗師境界好手,有組織地漫山遍野地往他們的方向掩殺過來,聲勢驚人。
婠婠將宋玉致丟到了地上,仰首看著葉山海,道:“師叔,我們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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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海目中閃過殺機,平靜至近乎冷酷的道:“殺人的事交給我,你負責去把宋家丫頭帶上,現在他們感覺可以對付我們,這丫頭就沒有那麼大用處。
若是我們脫身,出放棄宋玉致主意的人勢將成為眾矢之的,我們怎都不能讓她離開,事情更非是我們想像般簡單。”
婠婠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如果這一回正道之人將他們二人阻殺,那麼宋玉致的犧牲自然大是值得。
但若是他們輕而易舉的離去,那就代表出主意的那個人在沒法拿下葉山海二人的情況下丟棄了自己的女兒。
這難免會讓宋缺遷怒於人。
當下,婠婠點頭應下。
在離天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中,忽然山下其中一組直往山頂掠來,這一組該是宋家高手,雖沒有大宗師領頭,但任何一人都是實力不俗。
十多人輕風般在他們身旁丈許處掠過,葉山海扯一下婠婠,婠婠會意,隨著葉山海飄出。
當這些人錯身而過,葉山海驟然抽出背上寶刀,凌空往押後的兩名敵人劈去。
那兩人駭然回首,被撲面蓋天而來的刀氣所攝。
一方面是全力出刀,一方面則是猝不及防下臨危反抗,即使不提境界的差距,都是天淵之別。
當!二人可算身手不凡,卻無法擋得住葉山海狂潮暴浪般的刀氣和無可抗禦的真氣,即使沒有斃於當場,也立刻受了重創,人人吐血拋飛。
被追上去的葉山海一刀了賬。
宋閥的這些高手反應極快,前面的那些人就在葉山海刀起時,就立刻驚覺。回頭撲了過來想要救回二人,只是見二人瞬息之間身亡,不由目眥盡裂。
知曉葉山海的厲害之處,他們一擁而上圍攻葉山海,卻見葉山海騰身斜起,鷹隼般越過他們,投往最前方要阻擋住他們的去路,顯然是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婠婠趁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空中聲勢驚人的葉山海的當兒,閃電般進入空隙處,揮動飄帶雙拳如入無人之境,呼吸間數人分別被她以重手法擊中,敵人連半招都未有機會使出,便被擊得傷重不起。
剩下的幾名好手雖是形勢大亂,五人卻分出去對付葉山海,另三人則往婠婠攻來。一邊呼喝連連,寄望於援手趕來。
呼喝聲響起後,葉山海眉頭一皺,知道拖延不得,抱殺一個是一個的心態,在落地前施出重手法。
他一個旋身,刀芒電閃,掃在攻來的敵人兵刃處。
當!一個使劍的好手身不由己的往後拋飛,如同巨石撞在己方另一人身上,兩人變作滾地葫蘆,向山崖滾下去,眼見活不長了。
一招解決兩個,葉山海大發神威,長刀灑出數十道青芒,把氣勢已膽怯的敵人全籠罩在氣勢之下,一時刀劍交擊之音不絕如縷。
另一方的婠婠當然明白葉山海的心意,知他希望趁突襲的有利形勢,把這組好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擊殺。
然後在敵方援軍或像梵清惠那般級數的高手趕來前,逃入密林深處,且戰且逃以遊戰的唯一有利方式與敵周旋,不斷的殺傷敵方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