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得口瞪口呆。葉山海道:“在一般的情況下,女人的交易只限與本族之內,但遇有戰爭搶回來的奴隸,則會帶來這裡換馬、中、羊、貂等更有用的東西。”
席應與婠婠牽著馬兒。置身在部落核心的墟集中,體會著塞外草原民族的風情。
不論男女,人人背弓帶刀,坐在馬背上就像坐在椅內那麼安詳舒適。
墟集沒有其它漢人,使他們幾人份外惹人注目,只差尚未給人盤問。
席應避開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湊到葉山海耳旁道:“真正的大人物應該在帳內,你說若是趙德言有所預備,他會否在其中一帳之內?”
忽然有人在身前大喝一聲,嚇得兩人一跳,循聲而望。說話者是個高踞馬上的大漢,長髮披肩,頭戴狼皮製的圓帽,身穿牛皮綁腿長靴,正用鋼鈴般的雙目狠狠打量三人。
附近人密貨擠,吵得喧囂震天,所以縱使大漢喝如雷震,並沒有惹人注意。這室韋大漢指著他們的馬兒聲色俱備的嚷叫,只恨兩人聽不懂半句室韋話。
婠婠以手肘輕撞葉山海笑道:師叔你見過想買馬的人這麼兇嗎?老虎不發威就會被當成是病貓。”
接著以磕磕絆絆的突厥話喝道:“不賣!給我滾開。”
突厥話果然是塞外流行的語言,室韋大漢立即聽懂,雙目兇光更盛,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竟就那麼拔出腰刀,策馬衝前,照面往婠婠劈來。
刀風呼呼,威勢十足。驚嚇四起,人人爭相避開。
婠婠頓時咋舌,心道原來買馬不成會出刀子的,這算是那門子的道理。快如電閃的刀勢,落在她眼中卻是緩慢非常,遂撮指為刀,提至左肩疾劈而出,正中刀鋒。
室韋大漢一聲悶哼,連人帶馬給她震開,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他持刀的右手痠麻全不能抬起,這還是婠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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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韋大漢繼續後退,雙目射出仇恨的火焰,怒瞪兩人,然後一抽馬韁掉頭沒人人群中去了。兩人為之面面相覷。
席應撥出一口氣道:“似乎有點不妥當,好像是在試探我們!”
此時葉山海聞聲,見兩人神色有異,絲毫不擱在心上,含笑道:“隨我來!”
三人翻上馬背,離開墟集,朝旁一組營帳馳去。入集前在小丘高處望進去,各族的營帳像是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置身其中,始知營帳竟依從屬分佈。
各組營帳間保持一段不會令人誤會的距離。真正的大交易正在營帳內進行,帳外聚集看守著負責保護帳內重要人物的各族戰士,三人經過時,惹起他們的警覺,都對三人行注目禮。
二人隨著葉山海時而閉目感應,時而走動,不久就到了一處突厥人的營帳前。
三人馳至那組營帳前,十多名突厥武裝大漢從營帳間擁出來,攔著去路,其中一人以突厥話喝前:“來者是何人?”
葉山海從容下馬,兩人隨之,前者微笑道:“我們幾個兩位是從中土來的大客,要和魔帥談一樁大生意,煩請通傳。”
突厥大漢目光閃閃的打量三人,見三人神態輕鬆,形態軒昂,氣度沉著冷靜。
知道非是等閒之輩,氣焰稍收斂,道:“魔帥今天沒空見客。要見他明早來吧。”
葉山海冷笑道:“你好象仍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我們肯依循禮數求見,是給足趙德言面子,快滾去見趙德言,就說是我邊不負來了。”
“哈哈哈!”
一道陰柔的聲音從主帳傳來道:“原來是邊兄大駕光臨,另兩位當是婠婠世侄與席應兄,這麼遠道而來,乃趙德言的運道,請入帳一敘。”
這話是字正腔圓的漢語,聽得婠婠與席應雖然不懼,仍暗呼不妙。趙德言不用出帳,已知三人隨行,可見是早得訊息,正嚴陣以待。
葉山海哈哈一笑,牽著馬兒,領頭朝主帳走去。婠婠與席應交換個眼色,同時想起葉山海剛才的話來。
原來,那時候的葉山海已經發覺了趙德言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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