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他葉山海難了。
本來事不至此,回去便是,但誰讓葉山海剛才自以為已經逍遙自在,好死不死的承認了自己知道楊公寶庫的訊息呢!
而且因為他的境界沒有突破,比不上祝玉妍這個有缺大宗師,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她的蹤跡。
這一刻,葉山海看著眼前的祝玉妍不由沉默了。
半晌,才幽幽道:“師姐,我說不是,您老人家信嗎?”
“呵呵呵!”
聞言,祝玉妍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只是臉上已經漸漸冰寒,手上的瓷杯瞬息之間化作了殛粉,輕啟朱唇道:“你認了那就好!”
嗤!
祝玉妍話不投機,瞬間出手。
她之前雖曾與邊不負多次交手,但聽婠婠所說,便以為從未真正摸清葉山海的深淺。這時甫一談崩,立刻全力以赴。
畢竟,這樣一個一直以來引而不發的危險人物,居然一直屈居與陰癸派中扮小丑,到底是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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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就令人心中生寒。
這邊,葉山海也想到了這一節,所以也懶得去置辯,只好面對著眼前的祝玉妍默然以對,凝神還擊。
說時遲那時快。
祝玉妍烏黑的秀髮飄揚上方,同時四面八方盡是袖影狂來,像一面無所不包的網,把他籠罩其中。
葉山海冷喝一聲,隨口叫一聲得罪,腳下用力,踏處地板立時寸寸碎裂,像陷進深洞般,讓下面酒樓中的客人驚叫出聲,四處逃離。
隨著碎瓦木樑,墮進下面一層的房舍去,同時一刀上刺,迎上天魔袖拂出其中暗含的指勁殺招。
叮的一聲,刀鋒硬憾指勁,一股活像能糾纏永世的陰寒之氣透刀入侵,葉山海經脈欲裂下,終於踏足實地。
腳尖才觸地,葉山海已把真氣運轉一周天,化去對方能撕心裂肺的可怕氣勁,同時往前彈出,碎的一聲撞破大門,來到後院處,再斜飛而起,落往圍牆去。
這幾下應變發生在數息之內,葉山海已脫離險境,避過祝玉妍的鋒銳。
祝玉妍見此,目光一閃凌空追至,天魔帶毒蛇般從羅袖滑出,疾取葉山海後頸,剛好趕在葉山海踏實牆頭的一刻擊中他,時間拿捏之妙,即使對方乃索命之敵,葉山海仍要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才是她的真功夫,以往她與邊不負身為同門,故出手均未盡全力,此刻一意殺他,聲勢自大不相同。
整個空間像凹陷下去,既無法用力,縱勉強逞強亦是力不從心,只是那種難受至極點的感覺,足可今人心煩氣躁,不戰而敗。
但葉山海自有應付之法,立時運動體內真氣。體內浩瀚無匹的真氣以太極之形運轉,立刻清除了一切異狀,猛換一口真氣,在踏足牆頭的剎那間橫移半丈,反手掃劈,正中她的天魔飄帶。
以祝玉妍的眼力和狡猾多智,仍猜不到葉山海有此應變能力,尤有甚者,就在被葉山海掃中帶端的剎那,不但絲毫不覺對方反震勁道,飄帶竟被帶得卸向前方,真氣洩蕩。
如此奇異的怪勁,她尚是首次在葉山海處碰上。她本身乃吸取別人真氣的專家,天魔氣講求以無形之力,盜取對方有實之質,敵人發力愈猛,愈是正中下懷,故深悉其中妙用。
故此刻見對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驚反喜氣隨心轉,加送一道真氣,並鬼魅般凌空移位,使葉山海攻勢落空。
天魔飄帶更化成十多朵圈影,再朝葉山海當頭罩去,變招之快,叫人難以想像。
葉山海剛暗道計謀得逞,正要借方揮刀反攻,豈知不運氣猶可,忽然整條手臂疼痛陰寒,差點寶刀甩手墮地時,祝玉妍已貼身飄至。
幸好他臨危不亂,一個挪移往前翻騰而去,離牆時右足後撐,點在目光不及牆頭稍下的地力。果然如影附形的追來,天魔飄帶變戲法似的一化為二,循著兩道弧線軌跡,從左右外檔彎回卷拂。
假設葉山海招式不變,在越過窄巷前,左右耳鼓穴會同時中招,那時任葉山海是大羅金仙,也要返魂無術。
幸而這都盡在葉山海意料之中,突地改變方向,沖天而起,彈往遠處,祝玉妍雖及時變招追擊,剛好差了一線,只能以其中一帶在他左腿處輕拂上一下,就那麼給他以毫釐之差逸出她的魔手。
葉山海化去入侵的天魔勁,落在另一所宅舍屋脊高處,橫刀而立,雙目神光迸射,一瞬不瞬的盯著像魔女下凡,御風飄來的陰癸派絕色女子。
他已為自己製造種種有利的形勢,避過她鋒銳最盛的幾招強擊,刻下到了全力反撲的時刻,此刻他無論信心和鬥志,均處於最佳的狀態。
豈知臨空而至的飄帶卻由快轉緩,還今人難以置信的在空中旋轉起來,由羅袖延伸出來的一對飄帶織成完美無瑕的圓球帶網,把她緊裹其中,往葉山海投來。葉山海看得頭皮發麻,別無選擇下斜掠往上,一刀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