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在遼國內的戰爭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京都中一處幽深的宅院裡,葉山海見到了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的阿朱鄧百川和段延慶三人。
再見葉山海,阿朱頓時飛快地撲入懷中,俏臉上滿是驚喜。
這些天來,她身在西夏皇宮之中,要說不害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她膽子再大,那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還從小沒有離開過太湖燕子塢。
還好有鄧百川在身邊陪伴,外加知道這對於公子極為重要。這才堅持了下來。
如今功成身退,她心裡都多了幾分雀躍。道:“公子這些天人家做的怎麼樣,你可要記得人家的功勞啊。”
聞言,葉山海看著眼前這丫頭一臉眼巴巴的邀功模樣,不由微笑。當下,環住了她的身子,笑道:
“好好好!那是當然。小阿朱的功勞怎麼能忘記。”
他這一抱,立刻讓阿朱身子一顫,整個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的,這麼多年來,自家公子一直和她們不怎麼親近,在葉山海過來的這段時間剛剛有了情愫就又來到了皇宮中。
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尤其是在別人面前,阿朱頓時小臉通紅,再也不見往日的調皮,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呆了半晌後,便紅著臉跑了出去。
葉山海見了她這模樣,不由大笑。
這才回頭看向了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段延慶。
與他交代了幾句就任由他離去,讓段延慶不由愕然。
一直以來,段延慶以為這一次回來後迎接他的就是殺人滅口,畢竟慕容氏謀國這樣的大事他參與了太多,也知道了太多。
如今,他沒有了用處,自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對於這個結果,段延慶雖然有些不甘,但是因為恩人和兒子的性命操於人手,也只能認了。
豈料葉山海竟然真的遵守了當初的諾言。
這讓他不由對著葉山海深施一禮,這才鄭重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一邊的鄧百川頓時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不解,出聲道:“公子,你為何不取了這廝性命?”
聞言,葉山海不由笑道:“這段延慶既然在當初在西夏國的皇宮中沒有反水,那麼就可以知道他是對那刀白鳳與段譽的確是實心實意。有了這個把柄,自然就沒有了滅口的必要。”
“而且,如今我們慕容氏在西夏國已是大事已成,便是他真的去說,又有多少人會相信。”
“畢竟,一方是聲名狼藉的他,一方面是西夏國掌權者的我們,怎麼會有問題。”
聞言,鄧百川一想果然如此,不由心悅誠服:“公子高明!”
……
七日後,西夏國內的各種事務終於安排完畢,這其中尤以先皇帝的喪事為重。
在皇帝下葬後,國中臣民都開始了為皇帝的守孝,銀川公主與葉山海等人也是如此。
與銀川公主這為期三年的守孝期想比,葉山海的孝期中倒是還需要去打理這西夏國的一應國事,徹底的沒有了多少和銀川公主呆在一起的機會。
雖然即使呆在一起,也因為現在是孝期不能有什麼曖昧的舉動。
於是,面對這樣的場面,葉山海索性就又一次的金蟬脫殼,讓阿朱裝扮成了自己,自己則一路回了中原。
反正,比起來上一次的扮演,阿朱這一次想必輕鬆了太多,因為阿朱對於葉山海太過熟悉不會出現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