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葉山海在一眾少林僧人的怒目而視中下了山。
雖然他透過喬峰算計少林的事情,因為少林與蕭家父子的衝突而暫時沒有暴露。
但慕容博當年做下的假傳信箋之事也讓葉山海成為了一個極為不受歡迎的人物。
畢竟,這件事客觀上導致了今天玄慈的悲劇。
而蕭家父子倆與慕容博都被留在了後山,也不知日後有沒有脫身之機。
唯有鳩摩智,似乎還不死心,留在了那裡,據說是要與少林眾僧論一下佛法。
但他的目的,其實早已是路人皆知。
葉山海這一番來,完全可以說是一地雞毛。
雖然算計玄慈讓少林暫時混亂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在少林受到的挫折也讓他苦笑不已。
經過這一回的波折,只怕他那位便宜父親慕容博,很快就會被那掃地僧度化,成為未來牽制他的一件大好武器。
……
參合莊,地牢。
歸來的葉山海第一時間便帶著阿朱回到了地牢中,來到了段延慶那一處,葉山海離去這一月裡,段延慶一直都還在這裡。
在他的牢房旁邊,那日被葉山海擒來的赫連鐵樹也赫然在此。
此刻,這位西夏的徵東侯已經不復往日威風凜凜神氣,在這段時間裡一直被關押的他已經打磨掉了全身的傲氣。
這一月來,在這地下的黑暗中,沒有一個人會理會他的問題,無論是來回的看守,還是和他身邊一起坐牢的這個中年人。
那些一品堂武士不知被關押到了什麼地方,這裡的寂靜讓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而且身邊的那個漢子,還經常用一種觀察物件的眼神在打量著他,讓他心中泛著涼意。
今日見葉山海過來,他立刻抬起頭抓住柵欄撲了過來,也不顧身上亂糟糟的長髮,身上那怪怪的氣息,怒吼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把本官關在這裡。”
“放我出去!”
顯然,這些天的牢獄之災讓他印象頗為時刻。
直到這裡的守衛拿著棍棒不停敲擊柵欄以手指威脅,他這才收斂了幾分狂態,冷靜了下來。
誰料,葉山海沒有理會他,而是面色凝重的看著段延慶出聲問道:
“可以了嗎?”
見段延慶鄭重點頭,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