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太陽在天府之都很溫柔,暖暖的溫度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舒浩獨自一人從超市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中提著從超市買的東西,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著,柔和的陽光似乎也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溫暖,眉頭緊緊的皺著,眼裡有著化不開的悲傷。
1米7左右的身高,長得很是精神的舒浩是個快遞員,每天基本屬於早出晚歸,也沒個妹子和他聊人生聊理想的,家裡就他和自己的生病的母親一直這樣的過著,還好房子是拆遷後的安置房,因地鐵修路被佔分配的房子,所以值得慶幸的是有一套房子,一輛送快遞用的五菱宏光小麵包,雖然母親身體一直不好,但有著國家的醫保社保倒也沒什麼困難的。
一個星期前的早上,當舒浩起床準備做早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母親躺在了廚房中,焦灼的趕緊把倒在地上的母親抱上了沙發,看著躺在在沙發上任憑自己無論如何呼喊都沒有醒來的母親,趕緊打了120叫救護車,直到救護車來了之後,醫生無奈的宣佈舒浩的母親已經死亡時,舒浩整個人都崩潰了,哭的像個孩子一樣,隨後的幾天,在親戚的幫襯下安葬了自己的母親,對於舒浩而言,母親的死亡對他打擊真是太大了,每天都過的混混僵僵。
回到家中的舒浩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抿了抿嘴唇,把手中從超市買的東西放到了餐廳的餐桌上,緩步的走到了沙發前直直的橫躺在上面。
從脖領間拿出了母親的遺物,一個鑲嵌好的白色玉石,玉石呈橢圓,在玉石上有一紅色的斑,不仔細看總覺得在玉石表面,仔細一看又覺得從玉石內部染到了面上,舒浩左手壓在後腦勺,右手把玉石舉在眼前,靜靜的盯著,思緒卻飄向了遠方,漸漸的有些犯困。
一陣門鈴響起,嚇的有些犯困的舒浩一個激靈,右手沒有拿穩玉石,掉到了舒浩的胸口,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玉石突然像是黏在了舒浩的胸口衣服上,並沒有滾落到地上,死死的黏著,一瞬間玉石變的通紅,像一塊被燒過的石頭。
“啊!!!我靠!!”舒浩一聲慘叫,麻溜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兩隻手胡亂的在胸口上扒拉著,想把黏在胸口的玉石扒拉下來,而玉石已經把衣服燙出了一個洞,緊緊的貼在了舒浩的胸口上,隱隱的飄出了一股肉香。
“疼疼疼!真特麼疼!”舒浩叫喚著看向胸口,一時間就被燙的滿頭大汗的,直喘粗氣的繼續扒拉著胸口的玉石。整個人被燙的直哆嗦,但哪怕在難受,雙手還是死命的往玉石上抓著試圖把玉石給弄下來,偏偏玉石就想鐵了心一樣,死死的像是焊在了舒浩的胸口上。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被燙的有些精神失常的舒浩茫然的發現玉石不見了,似乎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中,而滾燙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只留下了胸前衣服上的被燙出的破洞和還有些發紅的胸口證明著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舒浩愣愣的站著,雙手反覆的在胸口處摸著,想把玉石給找出來。
門鈴又一次響了起來,舒浩也回過了神,側頭看了眼大門,喘了口氣,向著大門走了過去。
門一開啟:“您好!我是京東快遞!您的快遞包裹到了!”穿著京東制服的快遞員一臉微笑的把包裹遞給了舒浩,並伸了伸脖子向房門裡望了一下,剛才舒浩的叫聲太大了,快遞員以為怎麼了,好奇的看著舒浩的身後。
“看什麼呢?”舒浩拿著包裹看了眼快遞員,也轉頭納悶的看了下房間。
“哦,沒什麼,只是剛才聽到了叫聲。”快遞員看著舒浩發現了他的偷看,尷尬的笑著解釋了一下。
舒浩也反應了過來,剛才自己被燙的大叫時,被這快遞員聽到了。舒浩滿臉的鬱悶,這事兒有些驚悚,說出來可能誰也不會信的吧。
“還不是你的鍋,我躺沙發上抽根菸,你一按門鈴嚇了我一跳,煙沒拿穩,瞧這胸口衣服上還被燙了個洞。”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哈!”快遞員看著舒浩胸口衣服確實被燙了個大洞,雖然也疑惑煙怎麼可能燙這麼大個洞,也只能滿臉歉意的道著歉。
“沒事!沒事!行了,拜拜!”舒浩說完便準備關門回屋裡再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是否出什麼問題了。
“嗯!好的!不打擾您休息了。”快遞員一臉微笑的說完便轉身去按電梯準備離開,而舒浩聽到了也沒說什麼,關了門轉身便走回了客廳。
手裡買的一箱子快遞也沒興趣拆開看了,慌忙的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跑到落地鏡前看著自己胸口上被燙的發紅的地方,用手輕輕的按了一下,什麼反應都沒有。
“怎麼回事?奇了怪了!”舒浩自言自語的說著,從落地鏡中也看不到有什麼異常,也只能放棄繼續研究,轉身走回客廳,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