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哨聲響起,在哨響的一瞬間,胡安就已經衝了過去,艾倫緊隨其後,胡安抽空瞥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艾倫,去和第四官員說,如果不是紅牌加點球我們拉科魯尼亞會直接罷賽上訴!”
“好!”
這樣已經是太惡劣了,這不是球場上的合理鬥毆,這就是鬥毆!
拉科魯尼亞的球員們跑得飛快,皇馬的球員們也是,尤其是勞爾,作為隊長他不得不來看一下情況,就算明知道錯的是自家這邊……
格拉維森被拉開的時候還在捂著臉不停喘粗氣,這些天他在皇馬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從原本一個邊緣人物變成了皇馬這艘龐然大物的絕對核心,說真的,心理素質再好都沒有什麼用。
結果今天馬尼切就正好撞在槍。)口上了,他一時忍不住就開始動粗,就算現在冷靜下來自己也是一陣心悸。
里亞索沒有伯納烏那麼大的壓迫力,三萬多人的小球場發出的噓聲也不如伯納烏那麼壯烈,可當他抬起頭來,看到面沉似水走來的皇馬正副隊長——勞爾和古蒂的時候,心中一片冰涼。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去了。
這兩個人正在和裁判不停說著什麼,可是裁判只是搖搖頭,接著堅決地掏出了一張紅牌,高高舉起,並且示意直接示意第四官員。
紅牌加點球!
胡安此時剛跑到馬尼切的邊上,他看都沒看一連絕望的格拉維森,而是蹲在馬尼切的邊上,皺眉:“怎麼樣?”
馬尼切捂著臉,從手指的縫隙裡看到了是胡安,他小小聲說道:“他打人有點疼。”
“傷到哪沒有?”胡安緊接著又問了一句。
馬尼切眨眨眼:“我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傷的人?”
胡安這才放下心來,揉了揉他的腦袋站起身來,冷冰冰瞥了皇馬那邊一眼,勞爾也看到了他的表情,雖然臉上沒什麼,心裡卻有點想要苦笑起來。
——說真的,皇馬和拉科魯尼亞比賽這麼多場了,基本上兩邊的球員都會有一點顧慮,比賽是比賽,不針對人,畢竟兩邊都有熟人,也算是為了留點顏面嘛。
然而格拉維森今天這一打,可算是給胡安給惹怒了,拉科魯尼亞可沒有那麼好欺負,等聯賽第三十六輪的時候,萬一之後兩隊不顧及個人情分上來就撕破臉皮,那他們也是一點都辦法都沒有了。
不過胡安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守在馬尼切的身邊,其實他也算是違規了,畢竟出了指揮區,然而情況特殊,主裁判和他說了兩句,胡安點點頭轉身往回走,畢竟現在拉科魯尼亞的球員們已經聚集過來了,目前兩隊對峙,主裁判在現場的情況下不會出什麼事的。
“胡安!”
他一回頭,發現叫住自己的人是勞爾,他正好趁機看一眼那邊的情況,格拉維森已經站起來了,古蒂眯起了他那雙湛藍的眼正在說些什麼,胡安也知道古蒂的嘴究竟有多毒,所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轉而盯著面前的勞爾。
“什麼事?”
“……”勞爾張了張嘴,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些無言。
雖然他很是能言善辯,也早就習慣了和朋友們一起打打鬧鬧,相愛相殺什麼的——他、古蒂、普約爾都是一輩長大的,大家從少年隊開始就已經不停打了,一直打到一線隊,就算中途的時候他從馬競換成了皇馬也是一樣的。
可是胡安不一樣啊。
胡安也是朋友,但同時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敵對的朋友,勞爾可以說是看著胡安一點點成長到如今的地步的,中間他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他自己心裡都清楚。
現在兩隊打起來了,他總不可能說,“胡安,你要原諒格拉維森,他現在是皇馬的球員”……這不就是強盜思維嗎?
勞爾有些躊躇,胡安也知道他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頓了頓,胡安嘆了口氣,招招手將人喊到面前來——勞爾站在邊線裡面,除了球員之外的人是不允許進入邊線的。
勞爾走了過來,胡安直接和他擁抱了一下,揉了揉他的腦袋,勞爾一下子就被揉懵了,不過還是下意識抱緊了他。
“你知道為什麼你長不高嗎?”
“……”勞爾又懵了,抬頭看看胡安。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孽,18歲的時候勞爾就已經有180的個頭了,就在所有人都興沖沖以為他會繼續長高直奔190身高去的時候,28歲了,勞爾·岡薩雷斯,其人身高還是……
一米八八的胡安低頭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友好的笑容。
“就是因為你想太多,總是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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