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三十八歲和其他人的三十八歲可不一樣啊。”現場終於有記者忍不住說道,“您可是西甲年紀最長的在役球員,而且也是射手榜上目前最年長的球員。”
“所以?”羅馬里奧挑眉,“我的體力已經不可能跟得上西甲這樣的高強度節奏了,在場上做完貢獻之後就下場有錯?”
“沒有沒有……”
原本是想著借羅馬里奧這事兒來含沙射影胡安的人,現在一個個都蔫吧得像是霜打過的茄子,再也硬不起來了。
既然沒法走羅馬里奧這條路,他們就試著從另一邊開始說起:“迪亞斯,我們知道,現在拉科魯尼亞經過了三場比賽,而這三場比賽你幾乎使用了三種不同的戰術,長此以往對球隊的穩定是不是會有影響?”
“我覺得不會。”胡安輕咳一聲,笑道,“畢竟大家都知道,拉科魯尼亞是一個重新起航的俱樂部,它還是一個嬰兒的狀態,走得很是磕磕絆絆不得要領,只有多實踐、多嘗試方法,它才能步入正軌。”
“可是你的切換似乎太頻繁了?”
“是這樣的,”說到這裡的時候,胡安開始嚴肅起來,“我認為足球是最像戰爭的運動,甚至在我看來,這就是和平年代的戰爭——比如西班牙的國家德比,就是政府和加泰羅尼亞地區的問題上升而來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臨場反應,而且是一項很團體的運動,我們的對手是千變萬化的,如果現在我還做不到噫不變應萬變的話,就只能努力以萬變來應對其餘球隊。”
“也就是說,你認為足球就是戰爭?”
“難道不是嗎?”胡安表情平靜,就像是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麼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內容,“人類也是動物,從野獸進化而來的,只要是野獸就會有爭鬥和獵殺的本能,而足球就是將對抗和鬥爭用一條條規則和限制合理化的表現——足球帶給我們的是平等、團結、快樂、堅持、英雄主義和戰鬥精神,既放縱又剋制,這難道不就是足球的魅力嗎?”
“那你覺得足球和戰爭最相像的地方在哪兒呢?”
“征服對方和自我征服。”胡安簡潔回答,隨後輕咳一聲,“大家的關注點似乎有些偏離了,既然沒什麼想問的——”
“等等等等!!”“我們還有話要問!!”“我們有!”
羅馬里奧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很久沒有感受過西甲記者們的畫風了,可他就是一段時間不在,怎麼這些記者們就開始跪舔主教練了?
“不想聽,不準提問。”胡安一揮手,直接拒絕接收所有舉手的人那眼巴巴的目光,“兩翼插上是我的新主意,梅西的表現我很滿意,大衛·路易斯很有潛力,年紀小可是他們都有可塑性,所有人語言不通可還是很默契,還有什麼問題?”
“……”大哥,你搶答太快了。
第二天的報紙滿目都是拉科魯尼亞的大勝,不過大部分報紙還是將關注點放在了最後的新聞釋出會上。
馬卡報——《足球就是戰爭!》
“胡安·迪亞斯將足球比作戰爭,言語之間充滿了野心和力量,是想成為足球領域的‘拿破崙’,征服整個歐洲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能要失望了,就現在而言,他連西班牙都無法征服!只是關於他的足球戰爭論,筆者還是很贊成的,在和平年代,足球比外交也不差多少!”
阿斯——《既放縱又剋制,迪亞斯的足球哲學》
“胡安·迪亞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全新的足球理念,而且他的所有陣型都讓所有人都耳目一新,每場比賽都是一次驚喜!雖然年輕,可是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足球哲學,而且對於足球的理解也比一般人要深刻。”
“讀者們在22歲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呢?筆者當時拘泥於學業、論文、女朋友和自己喜歡的球隊是不是又贏球了,從來不會多想其他的東西,可是胡安·迪亞斯,他已經想到了很深的地方,足球的意義、俱樂部的意義……放縱又剋制,英雄主義又拘泥於規則,他能看到的比我們一般人都要遠。”
“他有著遠見和膽識,還有著一隊兵,現在拉科魯尼亞的王已經在整裝待發,能否加冕就看他們自己的努力了!”
世界體育報——《征服對方和自我征服,後超級拉科時代!》
“在超級拉科解散之後,我們曾經以為,拉科魯尼亞的奇蹟就要消失在世上再也不見,可是很快我們就知道,我們錯了,有一個奇才空降拉科魯尼亞,為超級拉科的再度崛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在征服其他的球隊之前,拉科魯尼亞已經實現了自我征服,他們在突破自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我們也不清楚,可是就目前而言,拉科魯尼亞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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