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回來的第一仗就是對陣阿斯頓維拉的主場比賽,這是一支球迷都很大氣的球隊——他們的著名球迷有英國首相、皇室王儲、內閣大臣,一支可以說充滿了貴族氣息、且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球隊,請看維拉的隊徽,再看英國皇室的標誌,那頭獅子可不是隨便什麼隊都能用的。
不過與此同時,他們還有另一個稱呼——“死於中產階級陷阱的昔日貴族”。
這支球隊歷史戰績不輸於曼聯、成立時間不輸於伯明翰的底蘊強隊和曼聯、或者說爵爺可是有著新仇舊恨的,不擺資料直接講道理,就是二十多年前阿斯頓維拉還是豪門,結果二十多年裡,阿斯頓維拉的成績一直不上不下,多少次都與冠軍失之交臂。
而且基本上每次都與爵爺帶領的曼聯有關……
“阿斯頓維拉最近的成績不是很好,對這場比賽,我們需要沉下心來就能獲勝。”弗格森很是冷靜地指揮著,然後招手將胡安喊了過來,“下場比賽依舊是你在場邊指揮。”
“我?”胡安詫異挑眉,“可是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我看了同城德比。”弗格森微微一笑,胡安愣了愣低頭,“你做得很不錯,既然是這樣,我會再將紅魔交到你手裡一次。況且,我的戰場還不在這裡。”
弗爵爺說著說著,眯起的眼睛裡帶著一股殺氣。被允許看球后的第一場比賽,他就先回顧了前幾天的同城德比,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英足總可能是真忘了他,所以才會覺得曼聯好欺負的吧?
他的心臟是一個問題,雖然裝了起搏器、也在醫院休整了大半個月,可現在還不是上場指揮的時候,凱西要求他至少先修養身息一兩個星期才能上場指揮比賽,不過沒關係,關於那一張黃牌和紅牌的事故,他可有很多話想和英足總說道說道!
胡安愣了愣,隨即點頭。上次直接執教曼聯是迫不得已,這次倒確實是爵爺的栽培了,在曼聯的助教被罰上看臺的時候,整支球隊只有他一個人來指揮運轉,爵爺的全權代理讓他有些誠惶誠恐,不過還是點頭稱是。
在爵爺轉身走向辦公室的時候,胡安深吸一口氣轉頭,整個曼聯的球員都頗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看著他,等那雙冰藍色的眼珠子在身上一轉,接著看向其他方向的時候才稍微鬆一口氣。
“吉格斯……”
吉格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全曼聯幸災樂禍的注視下顫巍巍往前一步走:“到!”
“我有些緊張,你陪我練習一會兒吧?”
果然!曼聯隊內新特產“胡安的緊張”訓練大禮包上線!
面對著胡安那張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緊張的臉,他哭喪著表情點點頭:“好。”
不過第二天就是比賽了,所以胡安也只是點到即止,在訓練結束之後吉格斯一臉如蒙大赦地跑得遠遠的,生怕自己會被再度逮到訓練。對此胡安倒是沒什麼想法,他邊隨意顛球,邊想著之後的比賽。
車禍給他帶來的影響不是說沒有,只是在努力之下已經減為了最少。
他是一名在球場上用腦多過用肢體語言的球員,無論是統籌球隊的執行、球隊的攻防轉換甚至是每一次傳球的路線都需要用大腦來計算,在球場上他的大腦如同電腦一般運轉,無論是對資料的處理程度還是閱讀場上比賽的資訊都只用一瞬間,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能拿出處理資訊並且完美執行,這就是他踢球的方式。
在以往,他的身體素質和踢球方式足夠他左右比賽的情況,可是唯一的問題,現在他一旦用腦過度,大腦深處就會開始抽疼。
一旦上場比賽、一旦開啟了所謂的“電腦模式”,他的腦袋就會不堪重負開始抗議,在考教練資格證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往無論多少次深夜精讀都不會出現問題的,可是他的腦袋卻疼得他幾近休克。
在接連試探了幾次他自己的極限能力後,胡安才會告訴爵爺:他目前的狀態,足夠他在一星期裡各踢一場比賽——以全力上場的情況下。
也許只要離開足球,不再繼續大量用腦,他的情況會漸漸好起來的,可是那是一個不定期資料,也許需要三年,也許是十年都好不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為不定式買單呢?
況且,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第二天,曼聯球員們在卡靈頓集中,乘坐球員大巴去老特拉福德,爵爺也隨隊了,他雖然不被允許在場邊執教,但是看一看還是可以的嘛!在大巴里,爵爺想了想還是拍拍身邊胡安的肩膀,悄聲說道:“胡安,你準備好了嗎?”
胡安詫異眨眨眼,隨即體會到了老人的心情。之前是被迫不能上場執教,現在總算是從醫院裡出來了還是不能執教,老爵爺這是心癢癢了。
“準備好了,先生。”胡安點了點頭,在曼徹斯特德比的時候他沒能上場,這場比賽他也不會上場的——場邊沒人照看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上場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要不我跟著你進去,就是當我是你助教?”老爵爺有些手癢了,雖然早就該退休,可是目前他還是放心不下曼聯的情況。
雖然在他不在的時候,曼聯輸贏參半、表現也算是勉勉強強及格,可是老爵爺就是不開心:他在場上的話成績一定會更好的!
“凱西嬸嬸會殺了我的。”胡安很是無奈,他也想把爵爺這塊金字招牌往場上一擺,然後就放心等著球隊贏球就可以了,自己也能上場兩趟,可是爵爺不在,他就必須得穿得齊齊整整,然後在場邊指揮比賽。“您也不希望嬸嬸擔心吧?”
一提到自家夫人,爵爺當場不吭聲了,車緩緩停在了老特拉福德外,外面已經一片火紅,而一路上回蕩在耳中的歌聲終於變得清晰可聞——
球迷們邊排著隊邊唱隊歌,開心地衝著大巴的方向揮舞著手中的圍巾,大巴周圍已經滿是記者,還有一些剛到現場的球迷們,他們在大巴周圍歡呼著,等著他們的球員下車。
第一個下車的人不出意料的是爵爺,可是爵爺一下車就發現,整個球隊似乎不太對勁兒了?
怎麼說呢,首先是出場的時候……他下車還是第一次聽到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