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海,回去的路上,六面問:“殿下,是汪崢合道嗎?”
“不錯,是他!”
“什麼道?”
帝姜嵐遲疑了一下道:“有毀滅、有新生,我也無法言說。六面,另一塊大陸探尋得怎麼樣了?”
“那片大陸幾乎蠻荒之地,倒是一年四季如春,炎熱多雨,人煙稀少,修士不多,實力也比較低。”
帝姜嵐聽了點點頭,“好,我們移居那裡。汪崢合道,得到天地認可,已經無我等容身之處。而且湮滅之道出現,令我不安,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得到了湮滅大道的傳承,可怕!”
“是,殿下!”
回到屋內,汪崢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果不是女兒,他差點『迷』失自己,將女兒放在張氏的床上休息,他又坐在了搖椅上,穩固合道的境界。說來能形成太極圖案多虧了張氏臨終的一句話,這裡是沒有太極這種概念的。
他合道之前雖然清晰了思路,然而還沒準備好,張氏的死讓他一下變得空洞起來,如同風箏斷了線一樣,這一次異常兇險,差點將女兒害死。
毀滅與新生、正與負、陰與陽,天生就是一體的,汪崢將這種道稱為太極道,這是他自己的道,如同工具一樣,將來會利用它尋找無上大道。
而想要找到無上大道,就得找到本源。
一連一個月,安琪足不出戶陪著爹爹,一個月後,汪崢參悟完畢,法力並未提高多少,只是認識上的提升,當然術法跟著相應提升了,甚至能感覺到冥冥之中的天意。
汪崢帶著安琪走出了張氏的房間,重新見過自己的師傅、虛元等人,並將這一次合道的一些感悟說了,眾人聽得雲裡霧裡,好像很明白,又好像什麼也不懂,汪崢閉嘴不說了,這就是每個人的認知了,不是光嘴上會說就能合道,而是真正的看到了、懂了、做到了才成。
學院靈歌等人回去了,天璣真人看到弟子沒事也回崑崙派了,花蝶雅拉著戀戀不捨的石鳳走了。
虛元留下了,問:“汪崢,你現在也合道了,是不是該對楚國的魔物動手了,要知道,以你的名義只要站出來,一呼百應,加上你的符文槍炮,滅魔物易如反掌!”
汪崢給虛元倒了一杯茶,說道:“你我也相交好多年了,我實話和你說,在我合道後,我對滅殺魔物的興趣不大了!”
“什麼?”虛元大吃一驚,甚至不小心將茶杯打翻了,“汪崢,這不是興趣,我們和魔物不倆立,有它無我,有我無它!”
汪崢重新給虛元倒了一杯,伸出手掌,一個小型的太極圖浮現了出來,“看到了嗎?虛無和真實、毀滅和新生,共存在了一起,這是我的道。虛元,就拿我的光靈力來說,很早之前,我就發現它同樣帶有毀滅的屬『性』,我的神通生死春秋就來自於光靈力,所以,我能形成這樣的道其實是必然,我稱之為太極!就好像白天和黑夜,沒有永遠的白天,同樣也沒有永遠的黑夜,你能說出先有白天,還是先有夜晚嗎?其實他們同時在出現。”
虛元呆住,接著雙目通紅,“這是兩碼事,汪崢,你讓我失望!”虛元的反應在汪崢的預料之中,但他確實不想再管什麼魔物了,只要它們不主動進攻就成。
虛元氣呼呼地走了,玉蓮在一旁道:“夫君,我想他說得沒錯,魔物並不是什麼善類。”汪崢點點頭,“我明白,你先陪著安琪,我想出去一趟。”
他有個發現沒告訴她,天地靈氣正在不斷變化,包含著魔氣和靈氣,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具體還需要時間來驗證。
汪崢穿過了南海,進入了楚國,魔物正大舉遷移,汪崢的到來讓魔物恐慌,帝姜嵐帶著六面和姬鷹迎了過來。
“汪崢,你來幹什麼?”六面不善地問,同時戒備著。
汪崢淡淡地道:“我想和你們談談,另外和姬鷹告別。”他們的舉動一直是學院關注的重點,如此大規模的遷移根本瞞不住汪崢。
就在一處山坡山,四人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