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月底了,春『色』滿院,嫩綠一片。兩個月期限已到,齊雲永只怕也快到了,通天真人傳劍天下,應者寥寥,主要是天下修士不認識他,就算是真人也毫無號召力,何況通天盟本身就是一個邪修門派,做事全看心情,毫無原則和底線,天下修士怕被賣了。
遊大敲門走了進來,“通天真人又邀請少主前去商議要事!”
汪崢擺弄著陣法材料頭也不抬地說,“告訴外面的人,等到道宮的齊雲永來了再一起商量!”
“是,少主!”
通天真人連續邀請他三次了,汪崢處理完血煞門的事,忙著弄魂力功法和陣法,壓根兒沒空理他,也不想搭理他,越主動他越得寸進尺,汪崢決定將他晾起來,從祭壇走出的魔物已經在通天盟駐地大肆出入,通天盟明顯堅守不下去了,通天真人這才急了。
汪崢將最後一點材料融合,做成四個陣基和一個陣眼,紫衣在一旁幫忙,有著紫煉門的煉印印法,做起來更簡單。
“紫衣,我煉製的陣基怎麼樣,還行吧?”
紫衣撇撇嘴,“馬馬虎虎吧,還算合格!”
汪崢嘆口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不能誇獎我一下。”
“本來就是!”
汪崢只能無奈翻白眼,紫衣確實有資格這樣說他,陣眼就是紫衣出手煉製,畫好陣法筆跡,汪崢拿過陣基開始燒錄《四象焚天陣》,隨著他在符文陣法上造詣加深,四象陣法的筆跡更繁複起來,刻畫的線條也更流暢,大陣不光威力增加,運轉也更如意。
他手上的陣基手腕粗細、一尺長,像一根擀麵杖,但它的重量不輕,這主要得益於紫煉門的煉法,連仙人都覬覦的東西,能將煉器物品進行收縮,因此,汪崢也不用如椽一樣的巨筆刻畫了,得心應手。
刻畫完陣基,接過紫衣的陣眼剛刻完,遊大再次進來,“少主,通天真人來了,求見。”
汪崢聽了皺眉,看來通天真人真著急了,將陣法收起,“讓他進來吧。”紫衣跟著一塊兒出去了。
通天真人進來,看著汪崢說:“天師面『色』悠閒,難道一點不擔憂嗎?魔物已經佔據了大部分島嶼,隨時能越過大海進入北海,我通天盟打算退守南海了。”
“擔憂有用嗎?該來的還是來!通天道友這麼急著見我,有何事?”
“自然為魔物而來!”
汪崢正要說話,神念一動,說道:“剛好道宮的道祖也到了。”話音剛落,齊雲永飄然入內,看到通天真人臉『色』冷冷地說:“你還有臉傳劍天下?當初為什麼不干預,自作自受,傳劍天下也成了一個笑話!”
通天真人聽了,臉更紫了,狹長的眸子泛著冷光,氣勢蓬勃而出,汪崢出手化解了,勸道:“事已至此,責怪已經沒什麼用。”
齊雲永不屑地撇撇嘴坐下,“汪崢,兩個月期限已到,我的人在路上,兩天後就到,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什麼期限?”通天真人皺眉問,狐疑地盯著兩人。
汪崢輕聲說了,通天真人有種被丟下、嫌棄的感覺,臉『色』不好看,不過沒吭聲,聽得齊雲永說:“我就怕你拖後腿!”
通天真人勃然『色』變,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汪崢惋惜地說:“唉,你趕走了一個盟友,因為我思之再三,決定不去了!”
“什麼?!”齊雲永『色』變,大聲質問:“為什麼不去,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情況只能越來越糟糕,逃避根本不是辦法,和猴屁股一樣短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