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崢進了屋,張氏正在掌燈,“這天怎麼說黑就黑了。”
“娘,並非是天黑,是魔物作『亂』,天地有難,兒要行動了。”
張氏聽了頓時緊張起來,“山子,要小心。”
汪崢點點頭,將張氏收入了空間戒指中,貼身放好,向南飛了過去,任何事情並非毫無徵兆地出現,天地都有感應、有警兆,如同黑夜一樣的警兆非同小可,汪崢不敢怠慢,神念一掃,看到了齊雲秀,齊雲秀正在一座山谷之中,身邊跟著四名道宮執事,卻不見梁振。
汪崢瞬間到了齊雲秀身邊,“怎麼回事,梁振道友呢?”
齊雲秀臉『色』有點蒼白,“梁振道友帶道宮幾個執事進洞去了,我在外面守候。”
汪崢這才注意到半壁的洞口,絲絲縷縷的魔氣正飄逸而出。
“進去多長時間了?”
“有一個時辰了。”
汪崢讓幾人閃開,丟擲一張霧符將整座山包裹了進去,回頭對齊雲秀說道:“我要進去,你是跟我進去還是守著?”
齊雲秀一咬牙,“我跟天師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洞中,走了一段距離,分出數條岔口,其中一洞口急轉而下,筆直幽深,汪崢略一思考,躍了下去,齊雲秀緊緊跟著。
正下落途中,汪崢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回頭發現齊雲秀臉『色』奇差,“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汪崢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兩人一起落在了洞底,四壁陰暗『潮』溼,並沒有任何岔口,汪崢鬆開她,四周看了看,“你確信梁振道友進來了?”
“是的,天師!”齊雲秀臉『色』一片慘白,“天師,該怎麼辦,是不是我們錯過了岔口?”
“也許吧。”
事實上那些岔口,都有魔氣飄逸而出,不過汪崢選擇了一條死氣濃重的洞口,貼近地面,死氣更濃郁,汪崢甚至還感覺到了濃重的怨氣。
汪崢側耳靜聽,聽到一陣有節奏的咚咚咚聲,彷彿從山體發出。
“你聽到咚咚咚的聲音嗎?”
“是心跳嗎?”齊雲秀緊張地說。
汪崢聽了無語。
“天師,要不我們上去再找找?”齊雲秀小聲說。
“不用!”汪崢手指一指地面,地面的泥土岩石瞬間化成了一灘水,明亮如鏡,齊雲秀看得目瞪口呆,“這——這?”
汪崢拉著她一頭鑽了下去,剛剛那道術法是汪崢透過英瑛弄出的‘點石成金術’,汪崢將泥石轉化成了『液』體水。
下沉到四五米深,兩人從水中落了下來,與汪崢料想的一致,那是一處機關,汪崢找不到開關,直接將其化成水,機關再也不是問題。
兩人目光下落,頓時驚呆了,空曠的地下,群魔『亂』舞,圍著一個圓形黑『色』祭壇手舞足蹈,隨著節奏匯聚成一股魔音一樣的古調,祭壇上,數百個赤果著身體的男女,被祭壇吸附著,如同冰塊,一點點正在磨滅,慘叫聲混合在魔物節奏的腔調之中,如同催化劑一樣,魔氣不斷瘋狂向祭壇狂湧,祭壇上空刺啦一聲裂開一道口子,群魔『吟』唱節奏頻率更加快,眼神狂熱。
魔物察覺到了不速之客的到來,汪崢兩人一出現,守衛在一旁的魔物一根長矛『射』向兩人,汪崢抬手劈開長矛,一張淨化符飛出,光團炸湧,流入祭壇的魔氣一部分被淨化符所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