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落下,雙雙拍了一張霧符走了進去。一踏入其中,如同踏入了陣法之中,頓時失去了方向感,就連神念也受到了限制。
汪崢已經習慣了,並不在意,曾在北川的冰天雪地之中就遇到過類似情況。不過與北川不同,進入這裡哪怕有著法力罩阻擋,汪崢仍然感到脊背後面發涼,這裡鬼氣森森。
一些灰白『色』的霧氣一碰上汪崢的法力罩頓時消散一空,腳下咔嚓咔嚓,彷彿踩在殘枝敗葉上的感覺,兩人低頭看到灰褐『色』的土地上,頭骨、骨架遍地。
兩人離地尺許,汪崢丟擲萬里追蹤符,這裡雖然到處是死氣、陰氣、晦氣、鬼氣,但他提取的可是一個門派內的修煉出的鬼氣法力,因此萬里追蹤符並未在其中『迷』失。
兩人不疾不徐地跟著前進,沿路地下不時伸出一截乾枯的手抓向兩人,兩人毫無所懼。一些野鬼擋路,揮手之間滅掉。
飼鬼門,內域,一間小樓之中,玉蓮悠悠醒來,眼神有一絲『迷』茫,隨即清醒過來,坐起身,看著新換的衣服和魔鬼石的手銬腳鐐,並未驚慌,兩旁伺候的丫鬟,一個忙上前問安,一個忙取溼『毛』巾過來。
“小姐,你醒來了?”
玉蓮輕輕嗯了一聲,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問:“幾天了?”
“小姐在牢中突然昏『迷』過去,少主帶人將小姐送到這裡來養著。”丫鬟說真誠地說道:“少主可嚇壞了,這兩天一直過來,少主對小姐可真好……”
“出去,我安靜一會兒!”玉蓮根本不想聽這些沒營養的話,這種話騙不諳世事、虛榮心強的小姑娘還成。
兩人不敢違拗,出去了。玉蓮將頭髮挽起,忽然愣住,自己居然嫁人了,還有一個女兒,“似乎也不錯!”頓住的手將頭髮挽成『婦』人常見的隨雲髻。
“汪崢,思遠,嗯,居然『逼』瘋過我,如果不聽話,就鎮壓他個幾百年,至於女兒,必須向著我,需要親手調教……”
玉蓮正想著心思,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身材廋弱,臉『色』有股病態的蒼白,大眼眶,一雙蠟黃的眼睛深陷其中,正是飼鬼門少主鍾厲,擠出一絲笑容,“醒來了?”
“哦,要送我回牢房嗎?”玉蓮淡淡地說。
鍾厲笑道:“只要你不願,我就不會送你回去,你再強,法力被封印,我對你志在必得。”
“是嗎,那你試一試!”
玉蓮面『色』平淡,淡淡的威嚴散出,鍾厲忍不住呼吸一窒,有種面對自己老子的感覺,仔細看人還是那個人,但有了一股聖神不可侵犯的威儀。
鍾厲乾笑一聲,“就算你昏『迷』,我也沒對你怎麼樣。”
玉蓮並不領情,“那是因為你不想死!”她雖然因為大量記憶湧入昏『迷』,可神念還在,當鍾厲向她伸手的時候,神念直刺他腦海,鍾厲退卻了。
鍾厲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不妨告訴你,這是飼鬼門內域,獨立的空間,你除了認命,拿什麼逃,我鍾厲看上的女人向來是得不到必然毀掉。”
玉蓮聽了咯咯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多少年了,我好久未聽過這麼冷的笑話了。”笑聲止住,聲音變冷,“你這種人,朕不知見過多少,最後一個結局都是殘死!”
鍾厲變『色』,氣勢飆升,突然玉蓮輕笑一聲:“我餓了,先吃點飯。”鍾厲愕然中帶著驚喜,氣勢不由一窒,險些憋出內傷,連連咳嗽,忙吩咐外面的侍女擺飯。
外界,陰冥之地。
汪崢和青玉真人一路斬殺不少鬼物,也碰見過飼鬼門不少弟子在捉鬼,兩人悄無聲息地到了飼鬼門的山門前,白骨鑄就的山門,猙獰恐怖,外部有大陣防護。
兩人繞到偏僻處,解決了兩個守護的弟子,汪崢掏出材料煉製兩個簡單的陣基和一個陣眼,固定好陣基,啟動陣法,汪崢調節陣眼,將大陣防護區域的口子拉大,兩人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