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宮秋已然在座,正談笑風生,看到汪崢拉著安琪過來,臉略微陰沉,卻故意將身子側向玉蓮,說話顯得異常親密。
汪崢心中哂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你能把玉蓮的心勾走,我也不會心痛,說明玉蓮不值得珍惜。
事實上,在汪崢心中女兒才是第一位,玉蓮要靠後,說不上多愛,也說不上不喜歡。畢竟他經歷過了由愛情到婚姻的各種酸甜苦辣,懂得了怎麼回事,相敬如賓才是最好。
不過,他也不能讓人當面調戲自己的妻子不管,汪崢到了跟前,宮秋彷彿沒看到他一樣,身子更靠近玉蓮了,玉蓮後躲,臉『色』有點羞怒。
汪崢冷笑著道:“你這是當我不存在怎麼的,當面明目張膽調戲我老婆?”
汪崢一屁股緊挨著玉蓮坐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在座還有一位女子,容貌同樣出眾,氣質如水,看氣勢同樣是位真人。
汪崢話一出口,驚呆了三人,玉蓮有點暗怒,手有點發抖,那名女子捂住了嘴巴,宮秋一時間臉『色』有點漲紅。
“你居然會臉紅,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了嗎,切!”汪崢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問玉蓮,“在談什麼呢?”
這種事情,一兩句就好,否則會讓玉蓮難堪。
玉蓮反而攥緊了他的手,目光柔柔地望著他,“思遠,我永遠是你的妻子。”轉頭看向宮秋,神『色』鄭重,“師兄,玉蓮已經有了夫君,不二心,請尊重。”
她和宮秋畢竟同門,能躲則躲,避免弄僵,既然汪崢說破了,乾脆打消他不該有的念頭。
宮秋臉一陣紅一陣白,瞬間恢復了平靜,坦言道:“師妹,他配不上你,我才是你最合適的人!”
當初,玉蓮下山他根本不知情,等到知曉,玉蓮已經杳無音信。再回來便是一個晴天霹靂,不光嫁人了,孩子也有了。
他不是不想下山殺了汪崢絕了她的念頭,而是被青玉真人擋了下來,嚴厲警告他不得乾澀真傳的私事。
本以為汪崢會死在北川,結果他活著回來了,而玉蓮居然對他含情脈脈,感情沒因為時間淡去,對他卻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這讓他難以忍受。
也放棄過,淡忘過,最後發現徒勞無功,得不到玉蓮,始終覺得是終生遺憾,讓他寢食難安。
安琪聽了大怒,正要說話,被汪崢法力封住了嘴巴,大人的事汪崢並不想讓她參與進來,一邊看著就成。招過圓月讓她帶著安琪到一邊去,此時,玉蓮聽了柳眉倒豎,頗有西王母幾分風範,“宮師兄,我一直當你師兄看待,思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再嫁,請你熄了不該有的心思,我一直不想說破,是給彼此留點顏面,大家面上好看,你不該當著我夫君輕薄我!”
汪崢無語:什麼我死了,你也不會再嫁?心道,等晚上懲罰你。
“師妹,你會明白我的心。”宮秋說完轉身走了。
汪崢淡淡地道:“這種人就該離他遠一點,佔有慾太強,得不到就想毀去的人,玉蓮,防著點,儘量避免和他接觸。”
玉蓮苦笑,“大家同門數十年,而且對我一直頗為照顧,同在一個門中,能不接觸嗎?師傅又閉關,將門派交給了我打理,他是指定的助手。西崑崙和東崑崙一樣,魔物也層出不窮,長需要相互配合共事。”
位於西崑崙一側的凡人國家,有流沙國、高域、珈藍、潭陽、窮天等五國。西崑崙向來不理俗事,但這次魔災不容小覷,也不敢置之不理。
“情況不容樂觀嗎?”
“大的魔災基本沒有了,只是零星的一些,但也不能不重視,我不敢鬆懈。”
“咳咳!”
夫妻二人說話,一旁的女子忍不住提醒兩人。玉蓮恍然忙介紹,“這位是我師姐,水夕月,核心弟子,真人境,目前協助我處理門派事宜。這位是我的道侶汪崢,他在東崑崙很有名,淨化符就是他發明的。”
“知道,知道,汪天師嘛!”水夕月巧笑倩兮,和汪崢相互行了一禮說道,“聽聞玉蓮講,你是符道天才,思遠妹夫,讓師姐見識一下。”
汪崢掏出一張水療符遞給水夕月,笑著說:“請師姐過目,如果不嫌棄,這張就送給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