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婆子,不,姬鷹,自從從她容貌恢復過來,無論是老師和學生沒人再叫她姬婆子,畢竟一個美人,叫婆子、婆子不好聽,有人叫她姬美人,有人稱呼她姬隊長,汪崢依舊叫她婆婆。
如今姬鷹和胡月琴兩人前來,汪崢沏靈茶招待兩人。
三人靜靜喝了一杯茶,胡月琴開口說道:“你不光修為趕上我了,也越發悠閒了。”汪崢笑道,“你若有我這麼悠閒,早已一騎絕塵!”
現在胡月琴幫著姬婆子管理學院,打架鬥毆比過去多了數倍,常常出手要人命,狠辣無比,個個煞氣張揚,意氣風發,誰怕誰,不服就幹,如今學院修行學生和流氓、土匪一樣,一點修行人的涵養都沒了,這是魔力所導致的,但他們不以為然,主要是修為節節攀升,讓他們不願相信。
清醒的人知道,雖然效果顯著,但前途更為兇險,後果難料。
汪崢能看出來,眼前兩人自然也看出來了,狠辣出手鎮殺了一次,學院有所改觀,但一出學院,因為一點小事便出手廝殺,有仇報仇,他們謂之念頭通達,快意恩仇。
這簡直是綠林混混的作風,不光學院如此,仙人鎮、臨仙縣也是如此,汪崢沒到過其他地方,推測也是,這是一種風氣,愣是把一個修行者遺世而獨立的姿態拉到了泥裡,成了一塊爛泥巴。
“汪崢,學院越來越不像學院了,怎麼辦?”胡月琴愁眉苦臉地說,空有一身力,發揮不出來。
“你應該和院長去說。”汪崢這樣說著,還是給出了答案,“你們沒發覺嗎,今天氣候異常變態,我們在北地還在山中,天氣熱得像南方,往常蓋被子都不會熱,現在呢?沒看見圓月在給兩個孩子扇風嗎。和學院師生一樣的道理,氣候變,天地變,天下大勢不可阻擋。”
“就這?”胡月琴有點失望,汪崢的智慧她最佩服,此時聽了難免失望,苦笑說,“院長也是這樣,只要學院不『亂』就好,我現在越發不理解他了。”
姬鷹說道:“汪崢,我想我們該勸勸院長,該清理學院的風氣了,你覺得呢?”
“婆婆,恐怕院長不會同意,他因為太在乎,所以怕失去,不會有所動作,最好的是安於現狀。”
道理不復雜,兩人一想想明白了,院長害怕變數。三人正在說話,猛然聽到號角聲響起,愣了一下,這是征戰的師生回來了,三人一齊出去迎接。
汪崢和眾多師生到了的時候,院長早已站在了山門前,似乎早有預料。
出征的人還未到,汪崢抬頭看到,空中一股血煞之凝聚成雲在不遠處移動,轉眼到了近前方,齊雲路面『色』黧黑,神情肅穆,頭戴碧玉王冠,身披紫『色』大氅,騎著一頭全身如雪的龍馬,龍馬頭似龍,四蹄龍爪,全身鱗片,在陽光下銀光閃閃,將上面的白雲路襯托得聖神無比。
齊雲路在前,數百修行者緊緊跟隨,鐵血之氣瀰漫,如出鞘的劍,如『射』出的鋒矢,以萬馬奔騰之勢湧了過來,迎著的一些學生臉『色』有點發白,忍不住後退。
汪崢皺眉,看向一旁的院長,見其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汪崢越發看不懂他了,有什麼好高興的,而其他人則臉帶怒『色』。
“籲——”
齊雲路衝近了,才猛然勒住龍馬,龍馬打著響鼻,頭顱高傲的昂起,身後眾人跟著止住步伐,令行禁止。
想不到短短時間,齊雲路就將一眾修行者收服得妥妥帖帖。
院長上前一步迎接,齊雲路也下了龍馬,將韁繩遞給身邊一名武者,面帶一絲笑容走上前,只是這笑容很快消失了。汪崢沒動,胡月琴沒動,姬婆子、白雨劍都沒動、嚴向裡沒動,他們擋著,身後教習、學生人也被擋下來,『騷』動了一下復又平靜,只有院長一個人上前,場面有點難堪。
齊雲路打量一眼眾人,面『色』略微凝固又轉眼對著院長變得熱忱起來,寒暄過後,和院長並肩走向山門,他的一眾手下緊緊跟隨,在眾人面前停下,齊雲路向眾人見禮,看到姬鷹忍不住呆了,“你——你是姬隊長?恭喜姬隊長容貌恢復。”
“謝謝!”姬鷹非常禮節『性』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