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耳中不時傳來女兒輕輕的笑聲,汪崢感覺時光靜謐溫馨。傍晚的陽光斜斜地透了進來,照得通紅一片,落在書頁上,字跡變得十分醒目,汪崢『揉』了『揉』眼睛,合上了書,這是第五本了。
身邊的兩人已經不玩兒拼圖了,花蝶雅正在教女兒識字,一大一小偎依在一起,陽光照在兩人的臉龐上,發出淡淡的朦朧光暈,畫面看上去十分美。
眼前一暗,門口有人進來擋住了陽光,徑直向這邊走來,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汪崢抬頭一看,是玉樹臨風的南宮井,又一個為花蝶雅而來的人。
汪崢站起身將書放回原處,一邊收拾書案一邊對安琪說:“小安琪,我們該走了。”安琪意猶未盡,但很聽話,沒有反對跟著站起了身。
南宮井已經走了過來,笑容『蕩』漾,“蝶雅,去修煉室找你,沒想到你來了藏書樓了。”扭頭看著王啟年和汪崢,皺了皺眉,聲音淡淡地說:“兩位先生也在啊?”
汪崢嗯了一聲,抱起了女兒打算走人。花蝶雅無奈地向南宮井行禮,“見過教習!”
“蝶雅,這就見外了。”南宮井聲音柔和,指著汪崢和王啟年兩人說,“你放著功法講義不鑽研,不會是來找這兩人來學習文化課吧,有什麼用?”
汪崢和王啟年一聽都皺起了眉頭,汪崢很想說他放屁,奈何地位和實力都很尷尬,本以為王啟年同他一樣忍受,沒想到王啟年凌厲地反擊了,手指指著南宮井厲聲說:“瞧不起文化老師,是吧,來來,我用你最擅長的打敗你,講解功法真意,敢不敢?等等,汪崢先生,你別走!人家瞧不起你,我無所謂。”
快走到門口的汪崢聽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瘋了,他覺得王啟年真是瘋了,居然明目張膽地在一位教習面前講解功法,這是用自己的短處攻擊別人的長處。王啟年把話挑明,他不得不停下來,回過頭望著南宮井說道:“南宮教習你錯了,學院設定文化課肯定有它的道理,只有沒用的人,沒有沒用的知識!”
王啟年聽到打了個響指,“聽到沒有,汪老師的名言,只有沒用的人,沒有沒用的知識,講得太好了。南宮教習,敢比拼講解功法嗎?”
南宮井被兩人抓住小辮子一頓窮追猛打,怒了,“比就比,怕你不成,嘿嘿,我倒要看看文化先生怎麼個講解功法的!”
看到王啟年完全吸引了火力,汪崢完成任務趁機溜了,以他對王啟年的瞭解,這傢伙絕對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往常這傢伙見到南宮井這種出自上宗的教習絕對會跪『舔』,如今一反常態,汪崢覺得不對勁,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如今手裡一手好牌,三個月後只要自己不作死,鐵定能轉正,何必蹚那樣的渾水,萬一被波及定生波瀾。
王啟年抱著女兒快速離去直奔食堂,迎面碰見了剛從食堂出來的馬瑞芳,她的臉『色』看上去有點憔悴,看到汪崢眼睛一亮,“汪先生,看到死胖子沒?”
“在藏書樓,我走的時候他正挑戰南宮井,比拼講解真意!”
“什麼?”馬瑞芳一聽臉『色』慘白,急匆匆向藏書樓跑去。
“什麼?”
“王啟年和南宮井比拼真意?”
“是不是真的?”
……
汪崢一踏入食堂,裡面幾個修士坐不住了,紛紛出言詢問。
“是真的。”
啪!聽到汪崢肯定的回答,朱子峰老師撂下筷子,衝了出去,汪崢愕然,他躲都來不及,朱子峰的反應則和他正好相反。
周子玉拉了汪崢一把,“你不去看看,比拼真意,機會難得,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