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桃花想如當年的野渡一樣,穿著漢服四處遊歷,暫時把桃花三兩枝交給我的打算,我心裡早就有數,此刻聽此倒沒什麼意外。
我微微點了幾下腦袋:“出了胡域這事兒,你們出去走走也好,你有陸煥我倒是不擔心,只是胡域……希望你走的這段時間,能讓他想清楚吧。”
桃花笑意轉苦,“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下換我重拍一下她的肩膀,自信保證道:“安心上路吧,我一定會讓桃花三兩枝繼續火紅下去。”
桃花對此比我還放心,“你是我手把手教出來,自然會有兩把刷子。”
我笑,她和我鬧了一會兒,又說:“對了,還有件事。”
“還有?”我稍驚,完全不知道她腦袋瓜子裡又在打什麼算盤呢。
她嘿嘿嘿地笑得有些猥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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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工作室官博、公眾號以及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每個人的微博都在轉發一條訊息:“桃花三兩枝”正式更名為“桃花三兩梔”。
這也就是那天桃花所要對我說的另一件事,她說早在我為工作室設計“相思”系列的時候,她就有這個想法,奈何當時我在日本,無意回國,就暫放了,現今我已為工作室設計了近百套服飾,也將正式代替她掌管這家店,那想法也是時候落實了。
想來也是個很奇妙的緣分,當初取名“桃花三兩枝”純粹因為“桃花”這個外號,沒在意過最末竟然和我名字裡的“梔”字同音,宋梧摟著我們兩個說:“這叫什麼?老天爺自有安排,兜兜轉轉不是又回到了你們大學時想的嗎?一起經營這家店,誰累了,想休息了,對方就上。”
我和桃花笑,忽而視線一對,很調皮的一起對宋梧說:“那個時候我們可沒計劃到你。”
他小脾氣就上來了,鬆開我們插著腰說:“好啊,你們嫌棄我了是嗎?那我走!”
我和桃花很默契地朝他揮手:“不送。”
他瞪我就眼,罵我們沒出息,見我們也沒留他的意思,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我和桃花望著他的背影偷笑,低聲數:“三、二……”
還沒數到“一”,宋梧就“唰”的轉身,屁顛屁顛朝我們奔來,張開雙臂把我們抱在懷裡:“我就是小強本強,任憑你們使出十八般武藝,也是趕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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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桃花和陸煥出發去東南亞,我開始挑起工作室的大梁,被桃花系統交過幾個月的就是不一樣,再也不會像當年她突然跟著驢友隊跑了,我倉促上任時一般手忙腳亂。
由於陸煥那個攝影的走了,我第一時間就是找攝影師,野渡適時給我介紹了一個,就是第一次日本行,和我們同路的小江。
再次見到他,我還和他開玩笑:“親身證明三年坂那個傳說不可信,你看當時摔得那麼慘,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小江撓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野渡聽罷給了我個眼神,我知道他一定在心裡嘖我:誰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小命不保了?說不定那就是三年坂的詛咒,只是幾千年下來,魔鬼功力弱了,只能嚇嚇你。
我全當看不懂,笑著帶小江去看看工作室。
野渡這趟來,我叫他給我、給工作室提提建議,他真不客氣,憑藉在漢服圈多年的閱歷來看,第一件囑咐我們的就是更名的事情一定要廣而告之。
他說“豈曰無衣”剛成立不久,旗下也有品牌改名,就是因為當時無經驗,以為自己發了官博就可以了,但就有很多沒看到官博的,還是憑藉以前的老店名去搜淘寶,結果搜到的就是別家,賣的全是他們家的防品,買家拿回去看到質量大降,失望透頂,重傷的可是自己品牌的商譽。
宋梧聽此有些慌,趕忙去他加的漢圈群各種發訊息,讓廣大同袍幫著轉發,野渡看他慌得手忙腳亂的樣子,默默摸出手機,按了幾下對我們道:“我在豈曰無衣內部群裡發了訊息,一會兒我們旗下各個品牌的官博都會幫著轉發,員工也會發粉絲群告知,應該沒有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