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野渡給我的兩個建議,去日本還是韓國,我問封揚遠,他一口回我日本,當時我問他原因,他還賣關子,眼下才說是因為這裡。
蒸汽小火車緩緩行駛,剛好到了整點,園中響起悠揚浪漫的音樂,人偶鐘塔自動歡舞,我張望一圈,再把周圍的景色覽入眼底,回頭笑問:“為什麼是這兒?”
封揚遠抱著我,含笑的雙眼比周邊景物更加夢幻,“因為這裡號稱世界上最浪漫,最接近童話世界的工廠,我想帶我的皇后娘娘來看看。”
我迎視他的視線,細碎陽光落在他眼中,恍若星子墜大海,我不禁笑了,親上他那性感的薄唇。
末了,我突然想吃白色戀人冰淇淋,吵著要去買,封揚遠嫌冷拒絕,我叉著腰道:“說好的願賭服輸呢,我作為贏家的要求的就是一個冰淇淋!”
我揪著這個不放,封揚遠就莫法,返回巧克力吧買了一個,我喜滋滋地捧著問他:“真不給自己買一個?”
他撇著嘴角搖頭,我就不管他了,滿足地舀了一勺進嘴,雖然透心涼吧,可是大冬天吃冰淇淋的感覺倍兒爽,一勺接一勺的根本停不下來吧。
然而我還沒吃到幾口,盒子就被封揚遠搶了去,我問他幹嘛,他挖了一勺進嘴,回:“想吃了。”
我就想往回走,“那我們再去買一盒。”
他騰出一隻手勾住我的脖子往外帶,痞笑說:“就喜歡吃你吃過的。”
“……”
事實表明他是真喜歡吃啊,一大口一大口地吃,還護食,我想搶都沒門,只能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全部把裡面的冰淇淋全部解決掉,最後交給我一個空甜筒,賤笑說:“吃吧。”
我無語地瞪著他,他笑著說:“你不吃我又代勞了。”
看看著他又要把甜筒搶回去,我趕忙抓起甜筒塞嘴裡,恨他兩眼邁腿走得飛快。
——
第二天起床我就感覺到不對,頭暈暈的,鼻子堵得慌,嗓子也痛,每一處都在提醒我:恭喜你,成功和風寒交上了朋友。
許是剛到札幌那晚在雪中玩嗨了,也許是昨天去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坐蒸汽小火車吹了冷風,幾重疊加就玩完。
封揚遠看我迷迷糊糊的趕緊給我量體溫,好在沒發燒,給我吃了點兒藥,讓我捂在被子裡睡一覺。
可我睡了一晚上已經睡不著了啊,抱著封揚遠的腰,縮在他懷裡,聽他念叨:“幸虧昨天我幫你把那盒冰淇淋都吃完了,不然你害怕感冒得更嚴重。”
我疲軟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所以你昨天搶我冰淇淋是害怕我感冒?”
“不然你以為呢?我對那玩意又不感興趣。”他揉揉我的腦袋,讓我快睡吧。
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來最可怕,我這種一年四季都不見得感冒一次的人感冒起來就是如山倒,整日迷糊不清,根本不能出門,在北海道的行程也因此耽誤下來,封揚遠叫野渡他們跟著計劃走,野渡關心我幾句點了點頭。
我們都以為他們兩個的日程肯定依然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不是去這座山上取景拍片,就是去那片雪地享看自然,可是當我第三天終於恢復了些元氣,肯出房間了,準備去園子裡逛逛,在走道遇到野渡時,才知道他們也都窩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