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揚遠很早就告訴我,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大一那年我憑藉一腔熱血衝向舞臺,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盛鶴表白,也只說了喜歡。
想想,這還是我第一次說愛,第一次體會到深刻到骨子裡,想和他共度一生的熱烈感情,不懼未來,不悔傾心,他就是我認定的將來!
但這些話,說者痛快,聽者扎心,盛鶴怔在原地,片刻後悽悽涼涼地笑了起來,如泣如訴,落寞不堪,我不是很能面對這樣的他,吼完就轉身跑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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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揚遠比我想象中的回來得早,我才吃完飯不久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聽見開門聲,淡淡菸草混合白酒的醇香,特別的、專屬於他的味道漸漸靠近,不會兒落坐身旁摟我在懷。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應酬怎樣,生意談妥了沒,就被他封住了雙唇。
這個吻濃烈深沉,他舌尖的追逐透著份急切和莫名的狂喜,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兒,停下來後問他:“司機全和你說了?”
他捏捏我的臉蛋兒,含嗔的語氣:“我等了這麼多年,才等來一句你愛我,你特麼的第一次說出口居然還是對著別的男人說的!自己講,該當何罪!”
我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就沒見過這麼愛計較的男人,裝乖道:“小的聽候發落。”
他盤腿坐上來,歪著腦袋挑眉道:“那你再說一遍。”
我豈是那麼聽話的?玩心一起,說什麼都不開口,誰叫他平日把我捏得死死的,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個機會,還不好好逗逗他啊?
他倒是不勉強,頗有深意地念叨:“不說也可以。”,就把我打橫抱回了臥室,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衝撞就是他的上上策!
我力氣一去大半,軟在他身下,不過該硬的嘴巴仍舊硬得不行,他看我那副倔樣子,笑了:“身體可比嘴巴容易表露你的心,我已經聽到了。”
聽罷,我也有笑,雙手纏上他的肩膀,再次拉近彼此的距離,恨不得就此把自己揉進他身體,同他合二為一,永不分離。
我的確很愛他,透過生活進入生命,嘴不言,行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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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陣子,網上報出盛鶴的訊息,說他新戲順利殺青,暫時不接任何合作,出國修養散心段時間。
自出道以來,盛鶴就是娛樂圈出了名的勞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待在劇組,過年都不帶怎麼休息的人,這麼突然要放鬆了,自然引發了網民各種猜測。
有說他是因為被童知知折騰得身心具憊,有說他已經找到新歡,此番就是同去遊玩,還有鐵粉擔心他會不會就此退出娛樂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他微博下留言:小鶴鶴,你別走~
反正各種腦洞亂飛,各種不切實際,他也不做任何回應。
在他飛往夏威夷前夕,給我發了條簡訊,是他一貫的風格,簡單直接:那天是我在酒吧喝醉了,助理送我回去的路上無意間看到你一個人在街上走,鬼迷心竅跑下去對你胡言亂語了那麼多,你的意思我已經徹底清楚,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你一定要幸福,不過,若他對你不好,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