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晚看到醜聞後,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誰幹的?
或許是出於直覺吧,總覺得不會單純是狗仔大v為了博熱度鬧出來的,要知道我和盛鶴不止被拍過一次,那些照片就算是最近的也不是昨天才拍出來的,卻趕巧在昨天發出來,會沒有什麼目的?
開始懷疑童知知都是因為昨晚宋梧和桃花的吐槽,這桶水把我和盛鶴潑得髒不可言,她卻一躍而起,成了最大的贏家,但當時也只是自己心裡泛泛嘀咕,真正讓我確信的是她這通電話。
她太自負,也太沉不住氣了,事情還沒鬧起來二十四小時,就急於想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過她有一點挺讓我高看一眼的,敢做敢當,即刻就承認了:“沒錯,就是我找人做的,你們能把我咋滴?我和盛鶴再沒可能,你和盛鶴也不會再有機會,即使這次的事情你們有本事擺平,一旦你們以後在一起,就會有人把這些扒出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收場!而且我和盛鶴雖然開始是假的,後來我可是付出了真心,真以為我童知知那麼好甩?這是他該付的分手費!”
我頓感頭疼,忍住脾氣道:“姑娘你內心戲還能再豐富點嗎?能養成搞事情之前把一切查清楚的好習慣嗎?我和盛鶴本來就再沒有可能了,你瞎費勁兒幹啥!”
她顯然不信,叫我少說這些來忽悠她,我就無語了,吼了一句:“你最好祈禱這事對我男人的公司沒有太大影響,不然我要你好看!”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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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揚遠回來已經是傍晚了,西服外套被他拿在手上,拖著步子走向沙發上,全身上下都被疲倦包裹。
我聽到動靜跑下樓,看到他橫躺在沙發上,外套掉在地上,雙目緊閉,好像已經安睡過去,我有萬千問題想問,卻看到他這般困頓實在不忍心打攪,輕步過去撿起外套。
剛準備給他披上,那雙深邃的眼睛就重新點燃,拉著我的手腕扯扯嘴角,笑了笑:“放心吧,都解決了。”
我心一怔,眨眼之間他又閉上了眼睛,彷彿只是為了讓我安心才睜開眼睛說這麼一句。
我把外套搭在他身上就去開啟手機,果然如他所說,網上已是一派清明,什麼微博,頭條,罵陣……全部蕩然無存,恍似持續近一日的軒然大波只是大夢一場。
封揚遠的呼吸快速平穩,均勻而有節奏,顯然已經睡著,看著他奔波一日,疲倦成這個樣子,我心裡越發難受。
他只是淡若春風地告訴我一切都結束了,可他為了畫上這個句號付出了多少,費心了幾許,我根本無法想象。
這時,我手裡的機器嗚嗚震動起來,我生怕吵著封揚遠,趕忙跑去裡屋接。
是盛鶴打來的,他問我還好吧,說什麼都是他連累了我,我胸悶難受,沒什麼心情地回:“反正都發生了,說這些也沒有用,還不如去教訓教訓挑事者來得有意義。”
他應該猜得到是誰搞得鬼,默了片刻說:“我會的。”
那就是他和童知知之間的事了,我無暇過問,隨即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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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揚遠這一覺也沒睡多久,兩個小時左右就醒了,當時我正在廚房熱劉阿姨帶來的粥,突然有兩條精壯的手臂穿過我的腰,從後把我抱了個嚴實。
他帶著剛起床的迷糊蹭著我的脖頸說:“被香醒的。”
我早就吃過了,盛出一碗看著他吃,也想問他怎麼解決的,但看他並沒有要給我多說的意思就打住了,只道:“童知知承認是她乾的,但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點兒太巧了,為什麼偏偏是在我們新品廣告推出當晚?”
封揚遠一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這會兒吃得狼吞虎嚥,大喝了好幾口才點頭說:“童知知背後有人推波助瀾,我叫人去查了,很有可能是宏宇的競爭對手,也就是所謂的全國服裝業內老大。”
我猛然想起才看到的《商戰》裡面的觀點,任何行業,龍頭老大都該打防禦戰來守住自己市場佔有率第一的寶座,而這個防禦戰該怎麼打?其一就是要把競爭對手的絕妙點子扼殺在搖籃中。
這一次,他們成功了。
手段毫無光明正大可言,卻很有力的阻礙了宏宇新品的發展,在這種烽煙剛滅,醜味猶存,情況還不算穩定的狀態下,我們如何按原計劃推出新品?
就算迫於壓力推出了,會順利收穫預期效果?
想想都不可能,這年頭,最重要的可就是風評。
封揚遠喝粥的速度漸慢,語氣冰冷入髓:“雖然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競爭對手搞不清楚我們到底要推出一個什麼品牌,但從大量採購布料那些蛛絲馬跡中不難發現我們有動靜,對方肯定在那時就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才能趕上廣告推出當晚這種絕妙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