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這件事上,封揚遠可謂動了雷霆之怒,除卻給法院施壓,重判那個行兇歹人之外,封家別墅片區的保安全部革職,而我們倆也在奶奶離開蕭城的當天回了蓮湖灣。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狗窩,封家大宅再富麗堂皇,我還是在蓮湖灣住得最舒服,可以內衣都不用穿的大大咧咧地窩在沙發上,肆意使喚我家小遠子。
自那事後,封揚遠格外粘我,除去日常工作,應酬什麼的被他推了大半,早早回家陪我,即使推不掉的,也要帶著我去,有次我挽著他的脖頸問:“你這是怕慘劇重演嗎?”
他光潔的額頭抵著我的,聲音低啞得悅耳,“我不會再給人傷害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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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宋梧那傢伙又約我吃飯,我穿著一條粉色蕾絲連衣裙,打扮得挺粉嫩的,宋梧一看到就嘖我:“你這種被愛情滋潤的女人還真是不一樣,少女心蹭蹭往外冒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我長髮一甩,眼角眉梢全染嘚瑟,邊翻選單邊說:“老孃剛蒙大難,現在想起小心臟都還在顫,要是再沒有點兒東西滋潤,豈不是要高唱生無可戀?”
宋梧突然來了興趣,身子前傾手肘撐在桌子上問:“就是封宅遭遇入室大盜那事兒吧?聽說當時就你一個人在家哎,居然都沒被劫色,是該哀嘆哀嘆自己的長相,唱唱生無可戀了。”
封揚遠把訊息鎖得很死,我沒想到宋梧居然會聽到一點兒,而且他這話說得老孃很想爆粗,什麼叫居然沒被劫色!可我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宣揚自己差點兒被強了吧。
所以我只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呵道:“你特麼良心喂二哈了嗎!”
他笑得很賤,轉而壓低嗓音說:“喂,你不覺得這事兒很蹊蹺嗎?封家大宅是什麼樣的地方,除非對方真是不要命的江洋大盜,才會傻到去觸碰封家的底線,你看封家大宅屹立蕭城這麼多年了,誰敢去闖?而且那個人還不動聲色地輕而易舉就進屋了,要說不是有人故意放他進去,我都不信!”
我驀地一怔,停住手上的動作抬頭望著他:“故意放他進去?”
宋梧鄭重其事地輕點腦袋,還說:“據我名偵探宋梧推斷十有八九就是封家人,那天正好又只有你一個在家,自己想想得罪了誰吧。”
這還用想?我腦海當即就浮現出了一個人名,整個封家,除了她,誰還和我過不去!
飯後我就趕去了一個地方,正好遇到那群大學生在外面瀟灑完回校,我戴著墨鏡頗有氣場地倚靠在車身旁,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李語穿著性感靚麗,一字肩露臍上衣配牛仔熱褲,精緻的妝容盡顯成熟嫵媚,饒是在一群打扮得同樣花枝招展的大學生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她老遠就看到了我,腳步不由一頓,但並沒有過來和我打招呼的意思,轉頭繼續和同學嗨聊。
我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攔住她的去路,取下墨鏡漫不經心地問:“單獨聊?還是當著你同學的面說?”
那些同學紛紛在問我是誰,她臉色不太好地先把他們打發了,再頗有脾氣地說:“有屁快放。”
我轉玩著手上的墨鏡,斜睨一眼她那群一步三回頭的狐朋狗友,輕蔑道:“我們李大小姐還真是交友甚廣,王勇這種有前科的都和你扯得上關係。”
這個王勇就是那入室歹人,李語聽此一驚,饒是她極力控制,也掩蓋不住眼中的慌亂,她即刻罵道:“你吃錯藥了還是腦子燒糊塗了,再敢胡說八道……”
她還沒有說完,我就重新把墨鏡卡上,堵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