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向來把心情寫在臉上,眼下神色不自覺的就變得不怎麼正常,封揚遠應該不難猜出我在回誰的簡訊,但什麼話也沒說,牽著手帶我登機。
持續緊繃了一個多星期的神經終於可以鬆懈,我躺在椅背上不由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本打算什麼都不再考慮,好好和周公約個約再說,但卻猛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宋梧之前跟我說周晏之因為你自殺的訊息剛開始只是小範圍在傳,宏宇的股票波動也還算正常,他當時就覺得很奇怪,現在想來,那時候肯定不是舒華夜搞得鬼吧?”我坐直身子,疑惑道。
封揚遠靠在椅背上沒有睜開眼睛,緩緩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最初那點兒小動作絕對不會是舒華夜的手筆,但又怕舒華夜知道後把事情鬧大,所以就暫封訊息秘密去查。”
我更好奇了,“那你查到沒?”
他沉吟了好一會兒,輕嘆說:“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以為我耳朵出問題了,沒找到始作甬者就把它當過去式?這完全不是封揚遠的行事作風好嗎!
如此我斷定他肯定查到些什麼,想套他話來著,可他愣是打死都不鬆口,和我牛頭不對馬嘴的瞎扯,比如我問他是誰幹的,他回我外面的雲好漂亮,我叫他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問我回蕭城想不想吃小龍蝦,特麼說得我又餓了!
後來我也沒啥興致了,既然他說過去了就肯定能真的過去,我相信他!
也不知道我和盛鶴是不是真的無緣碰到一塊,我回蕭城當晚就看到他工作室發微博公開他的行蹤,說什麼已經飛去紐約參加一個品牌的活動,反正那段時間,他是沒可能和我碰面了。
而舒華夜回蕭城是在我和封揚遠回來後的又一個星期,那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合同到手,股票上升,最後一仗,完美收關!
舒華夜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都飛了,本就冰寒的外表更顯陰氣,和他站在一塊,像是感受到了南極才有的溫度!
偏偏我最不會看人家臉色行事,在公司遇到時還專門帶著張巨大無比的笑臉說:“舒副總,瞧你這氣場低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和封總去了趟陽光充足的海南,你去了冰天雪地的哈市呢!”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眼尾斜過我,冷哼一聲淡淡開口:“不是不報。”
我臉上笑意不減,底氣十足道:“隨時奉陪!”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傳到了封揚遠耳中,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他說:“口氣不小嘛,真覺得自己能和他鬥了?”
我一屁股跌進沙發裡,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笑著回:“這不是有你嘛,我還怕什麼?”
他噙著笑意過來把我撈進懷裡,撫過我散落鬢角的髮絲就捧起我的臉吻了上來。
溫柔而纏綿,他一路追著我的小舌,攝取內間芳味,正當我被吻得感覺正好時,他的舌頭跟突然被點了定穴樣,直在那裡就不動了。
我一愣,試探性的主動去觸碰他的,一下兩下……四五下後他的跟詐屍一樣,迅速活過來纏住我的,我這才明白,剛剛他又在逗我呢,逼我主動呢!
分開後我有些氣,氣自己:“被你耍了那麼多次,我特麼的還是沒記性!”
他痞笑著緊緊抱著我,嘴唇還時不時的在我頸子上磨蹭一下,撩得我心癢癢,“就喜歡看你被我玩得團團轉的傻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