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梧洗著牌,輕哼一聲:“不要太囂張!看我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我和封揚遠相視一笑,我囂張呢,那是因為相當有底氣的!
在牌桌上,我和封揚遠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倒不是我們的牌技有多好,關鍵是我們能使詐啊!
比如宋梧這盤又是地主,我就不著痕跡地往封揚遠那邊靠,偷瞄一下對方的牌,當然咯,主要是讓他看看我有那些牌,他只需要瞟一眼就能迅速推測出宋梧手中還剩那些。
照我們這個打法,沒幾個小時就讓宋梧輸得懷疑人生,直接甩牌不來了,他也罵我們是不是聯起手來玩陰的。
我和封揚遠在這件事上可謂默契十足,邊數錢邊回:“捉賊拿贓,證據呢?”
他就再也不能和我們愉快的玩耍了。
我們鬧得正歡,臥室門陡然開啟,桃花一改那副頹廢到她媽都不認識的模樣,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站在我們面前,弄得我等皆是目瞪口呆。
她看我們的反應覺得好笑,“你們幹嘛?以為我想不開要去跳樓啊!”
“當然沒有。”我一口否定,“跳樓死相太辣眼睛,我是怕你去跳河。”
她送我一個白眼,彎腰穿鞋的時候,黑綢般的長髮傾瀉而下,擋住她大半邊臉,也擋住了她眼角眉梢的悲痛。
“你們繼續嗨你們的,嗨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出去一趟。”踩穩高跟鞋直起身子,彷彿她真的又恢復成了那個最自信瀟灑的肆意女子,“放心,我還沒活夠呢!”
說完她就拍門走了,我等還處於懵圈狀態,不過我並沒有追出去,猛然想到了一個人,趕忙跑去陽臺。
那輛蘭博基尼還停在原位,車主凍得滿臉通紅,也沒有進車的打算。
萬物荒涼的天地間,桃花那一席漢改的赭紅對襟大衣格外亮眼,胡域看到她更是跟看到仙女姐姐下凡一般,激動得都快哭出來了。
而桃花見他凍成那個樣子,明顯有驚,不過須臾後,就把他當空氣,擦肩而去。
胡域也是真夠死皮賴臉的,快步跟了上去,也不知道他念叨了些什麼,桃花也沒喊他滾,那一黑一紅,就這樣慢慢淡出我們的視線。
“現在放心了吧,有胡域跟著,桃花出不了事的。”封揚遠手肘撐在欄杆上,側頭道。
我沒置可否,不過也真的放心了些。
沒多久,宋梧就接到小哥哥的邀約電話遁了,我對桃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硬要留在她的公寓等她回來。
封揚遠也沒勸我走,去陽臺抽完煙回來後對我說:“走去下面轉轉打發打發時間。”
我還沒答應呢,就被他扯著出去了,這個小區娛樂設施齊全,臨近西門還有一個籃球場,月光熠熠下,有幾個大男孩正在其間揮灑汗水。
青春張揚的氣息讓我不由來了興致,拽著封揚遠的袖口說:“我們去玩玩?我也要大灌籃!”
封揚遠覺得我自不量力,蔑笑道:“就你?”
“這不是還有你嗎!”我扯他就往籃球場裡走去,問那群大男孩借了一個球去另一邊的籃球板打。
我也是作死,跟封揚遠說什麼我們來比比,那傢伙也是真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搶過球就開始了他的表演,完全不給我摸球的機會!
幾番下來,氣得我叉著腰大喊:“姓封的!”
他跟沒聽見似的,拍了兩下球突然發力,風一樣的速度從我身邊閃過,再忽的一跳,球身滑出好看的弧度,一個完美的空心球應運而生。
那邊的大男孩們都在拍手叫好,就我一個人氣鼓鼓地瞪著他,他嘴角勾了勾,大概是看我已經有了去掐他脖子的想法,接過落地的球朝我丟來。
終於能碰到球了,我本來是樂上天的,但是試了幾下就傻眼了,這球和我有仇啊,我叫它往東,它偏偏往西,我叫它往前,它偏偏往後,連籃球框的邊都幾乎沒沾到過。
這樣玩還有什麼意思,不會兒我就抱著籃球對封揚遠說:“要不你把我抱高點兒?”
封揚遠抱臂斜我一眼,一副嘲笑的嘴臉!
我就不再指望他了,恨著一股不信邪的勁兒,固執得一試再試!
他可能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走來蹲在我面前,我還有些蒙的問他幹嘛,他只說上來。
我愣了一秒才理解他的意思,這是要讓我騎大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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