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心裡很不舒服。”
秦衛國輕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菸蒂放進了菸灰缸裡，“志國太冤了。”
“唉……”
周玲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但什麼都沒有說。
準確地說，她不知道說什麼。
一方面，她知道秦衛國說的是事實，王志國成為了撒氣桶，等於是被扣了一盆子屎，不是屎也是屎，幾乎無法洗刷乾淨。
另一方面，同樣肩膀上扛星的她很清楚，在某些鬥爭中，沒有對錯，沒有冤與不冤，有的只是成王敗寇！
“去睡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周玲再度開口，同時拍了拍秦衛國的肩膀。
“我睡不著，你先去睡吧。”
秦衛國搖了搖頭，王志國的事情就像是一根魚刺一樣卡在他心裡，讓他最近一段時間寢食難安。
“可是，你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這樣下去，志國那邊還沒塵埃落定，你的身體就垮了。”周玲一臉擔憂地說道。
“沒事，難道你忘了兒子教我們的神秘呼吸法？我每天都有練習，效果極佳，現在身體比以前還好，感覺年輕了好多歲。”
秦衛國笑了笑，但笑得很牽強，笑容裡充斥著苦澀。
再次聽到秦衛國的話，周玲還想說什麼，卻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出現在書房門口，不由一怔。
不光是周玲，秦衛國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的秦風。
“爸、媽。”
在秦衛國、周玲夫婦震驚、發呆的表情中，秦風邁步走進書房，衝他們問好。
“小……小風，你……你怎麼回來了？”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周玲如夢驚醒，連忙上前，一把抓住秦風的手，一臉驚喜交加。
驚的是，秦風沒給他們提前打招呼，突然歸來。
喜的是，再次與秦風重聚，哪怕秦風佩戴著人皮面具，無法看到那張讓她思念的臉龐。
“閆大師讓我回來的。”
秦風笑了笑，說明其中緣由，“原本，我想給你們打電話，但為了以防萬一，確保安全，最後又放棄了。”
“小心點是對的。”
秦衛國也從回過神，點頭附和。
燈光下，他那緊皺的眉頭因為秦風的突然回家而鬆開，整個人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麼消沉。
